这些年来,从来不敢幻想有这么一天,默笙是这样触手可及,就这样在他的怀抱里,一伸手,一低头,默笙就完全属于他。
----何以琛
寂静如斯,耳边,缓和的旋律如流水般静静流淌,穿越过耳膜,直击脑海,渗透到内心深处。眉间,几缕忧愁,几丝欣喜,矛盾着,纠结着,然而,却也化成温暖的微笑,噙在嘴角边,久久不愿散去。轻描岁月,用文字记载的点点滴滴,染了那纯白纸上的一滩笔墨,或深或浅,或悲或喜,不足道,却只是心底的眷恋,淡化了流年……
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这缘,这般薄,这般浅,宿命轮回,历经百难,前世今生,也不过是匆匆一眼,这缘,是负了谁的寂寞与等待。一段年少时的爱恋,牵出一生的纠缠。是缘,也是债。七年荏苒,时光打马儿过,她与他,平凡生活中的再次相遇,没有波澜,没有泪水,没有揭底斯里,就这样淡淡的,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娓娓道来。
从何时开始接触《何以》,已记得不是太真切。只记得,当时的自己只因“何以笙箫默”这个标题,就恋上了它独特的韵味。反复咀嚼,细细体会,才窥视了当中太多的情感负荷,如酒香,深沉而又醉人。翻开书的开篇,那一句“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如此轻易的将心提到了刀锋上,疼着,却不愿避开,依旧顺着边缘,缓缓的行走着,深深的沉沦着,然后又被字里行间的字字温馨感动得拼命抑制眼角的泪水。
相遇是如此简单。一场超市里的闹剧,一个小女子的无辜顽皮笑颜,就这样入了他的眼眸中,搅乱了他长久未曾开启的一池春水。然而,他只是垂眸转身离去,任由默笙的身影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后来,很久才能够理解这样的剧情发展,七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还是能改变很多东西。例如城市的街道,例如街边的店铺,例如居住的人们,例如他,也例如她。
后来的文字,以及种种对过往的回忆,在平淡的生活中如水穿插而过。读着文,不断在心里念着何以琛和赵默笙,就只这么念着他们的名字,心儿就荡起异样的柔情,随着他们的情感,一再的起伏,碰撞,然后归于宁静。那样的文字,那样的情,没有轰轰烈烈,却有着淡淡的光芒,深蕴内华,细细品读,才知那柔情百结是何种滋味,才知世间有一种情,可以细细打磨,或现实,或不现实,如今,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
他们的相识,相知,相处的情景纷沓而来,甜蜜的,温馨的,胡闹的,让人忍不住傻笑着,又或者因为一处情伤而忽尔伤感着。赵默笙,羡慕你的理直气壮,与张扬的天真,明明偷拍人家,却还怪他抢了你的风景。明明你天天缠着以琛,追着他跑,面对他的质疑时,却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让他目瞪口呆的话。也许,就是这样的你,才能够一步一步的走进以琛的内心,让他很自然的就将你放在了心上。以琛曾经说过:你是我的温暖,是我想拒绝都拒绝不了的阳光。
漫天飞的流言、八百米赛跑、刑法课上的哄堂大笑、生日时的初吻,每每看到这些,都会不自觉微笑。他们,曾一起携手走过人生中最美好的时节,虽然偶尔争吵,却不减幸福的甜蜜。能够如此贴近,相依,便已足够。他们的青春,其实也是如此的张扬,却也印证了生活中的每一处细节。一花开,一花落,一处闲愁,满心思量。生活,向来阴晴不定,聚与散,却也是如此匆匆。
往日的甜蜜已遥不可及,现实的悲哀却寸步不离。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回去。路依旧要走,日子继续在过。回忆往事,却也是心里的甜蜜逼出泪水居多。只是不知,经历了七年的分离,那些情感是否还在,若还在,又该如何去填补那七年的空缺。谁也没有顺应心里的呼应,彼此只是看着,望着,犹豫着……感到欣慰的是他们最终还是牵着手,步入了婚姻。虽然,这段过程是那样令人难熬,令人感伤,一路堵,却也一路清明。
如果这个世界上曾经有她出现过,其他任何人对他来说,都成了将就,而他,不愿意将就。所以,就这么固执的等待着。正如以琛自己所言:如果这份等待有尽头,七年和七分钟又有何差别。那种带一点蛮横的温柔,故作冷漠的刻骨相思,满不在乎中流露的丝丝体贴,这到底是怎样一位情深如斯的男子,才有着心底如此深的眷恋,只为一个人守候花开的季节。
一直都很难想象,那样的七年,到底经历了多少事。大洋彼端的默笙,也在独自承受着无边的孤苦和辛酸。有些人的伤口是在岁月中慢慢痊愈,有些人的伤口却是在岁月中慢慢溃烂。读《何以》,很难不被以琛的深情所深深震撼,因为世间难以寻觅,所以人们也就这样甘愿沉迷于这种柔情当中。也许,正是因为彼此的情耐住了那无情岁月的洗礼,才能如酒般,越陈越香。
《何以》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一直都不舍得割舍。并不单单只为顾漫朴实温馨的文字,也为那七年的等候和相思。他们的故事,很短,却也很漫长。现在的人,被时代日益冲刷,一些愿望已不再美好与单纯,谁又能耐住那漫长而又遥遥无期的等待,谁又能只为一个人饱尝无边落寞的寂寥。《何以》是人们心底深处最固执的愿望,无论时光如何冲刷,都不会改变。无论多久的离别,都不会陌生。他们就是这样,带着人们的期望走来,没有风风火火,却轻易俘虏了人们的心。
世界上美丽的情诗有很多很多,动听的语言也有很多很多,但是,最幸福最动听的一定是这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何以》之所以能够被人们所喜爱,我想更多的是因为它表明了这一简简单单的而又奢求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