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最后一天,早晨起来,天灰蒙蒙的,大雾笼罩。
枯坐在小屋里,窗外的柳树影影绰绰,像一个飘渺的幻梦。
他不喜欢雾天,一切都是模糊的,人和物,甚至远一点的地方。
这个十月,小悦悦恋恋不舍的走了,雪落下来,寒冷提前住到人心里。
冷漠挂在人的脸上,这世界怎么了?血都是凉的,骨头都在零度以下。
孩子,天堂一定开满温暖的鲜花,孩子你安全了,那个世界没有车来车往。
十月,一个杀人的消息,被打更人满世界的敲响,独裁的卡扎菲死了。
曾经的枭雄难免虎落平阳被犬欺,小独裁者跃跃欲试,拉帮结伙,鸣枪庆祝。
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遥控着无人飞机,打着维和的招牌,暗地里嗅着那些比生命还重要的黑色金子。
毗邻的泰国,洪水滔滔淹没了更高的欲望,一个女人美丽的身影雨打浮萍。
湄公河上一个个大木盆载不动13个中国渔民的喘息,凶手被抓到了,又放回丛林。
我们的民族又一次被愚弄,政府又一次被欺骗,总说强国却总在自欺。
非洲难民饥饿的孩子,像老人一样佝偻着,身上落满苍蝇,大大的眼睛失去了光芒。
一头骆驼倒下去,它倒在同类的骨头上,咯咯作响。
朱门酒肉的餐桌上,摆着一桌几万元的燕窝、鱼翅,喝着1978年的蒙塔榭酒。
北方一个小县城的一间小平房里,一个男人枯坐着,手里的烟灰很长。
他不想说,也没有话要说。阴霾笼罩着,笼子里的八哥说着吉祥,窗外开业的鞭炮声哔哔啪啪。
雪落纷纷,像往年一样。他披上棉衣,一帮孩子在喊,冬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