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一卷画,笔墨淋漓,背后却千头万绪。
爱是一种生,生于烦琐,死于麻木。
是谁在夕阳黄昏的高楼上,站在落地帘子前,看半山烟云——对着一个陌生的人,说,如果,是十年前,或可不同。
不同的还能感觉,不同的是还有穿山过水的激情。
抽干一口气,就这弹指挥间,在这方寸山水之间,多少人死去,多少家庭败落。
死者已远去,生者更空落。
玻璃小桌子上是夏桑菊颗粒,旁边是屏幕,一根网线,万水千山,如临深渊。
我原本以为自己喜欢的激越——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肮脏与卑微;
我原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企业——后来看出了自己的空落与麻木;
生是一种屠宰,时间手术刀似的,解剖梦想,切割生命——一地鸡毛,四处叹息。
小区沿廊的全是花,蔷薇,三角梅——我是个不爱花的人,或许只是个喜欢看花的人。
残没凋零,反复循环——可惜,人都是要老的。
老去的是那些反复的诺言——反复的是那些苍白的面孔——都是手制木偶的孩子,色彩亮丽,却最后难逃班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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