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刘牧的这首《真爱》,几年前就喜欢,曾为这首曲做过一个音画,现在翻来,音画早已经失链,可留下的这首曲子一直在唱,一直延续到现在。
与爱人相识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可现在想来,似是昨日。我们同考入一所中专学校,他比我高两级。我们都来自农村,八十年代初,能考上个中专就不错了,那个时候能考上学的较少,总感觉考上个中专从此也不用再在农村呆了,就能吃官饭了。那个时候人们不开放,小商小贩也不怎么的吃香,好似农村的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考学出去。
那个时候一个县能入这个学校的也就二三个吧,新生入学都是上两级的老生来接待,为新生领路按排住的地方,告知食堂在哪里。再就是看看需要什么东西,没有的好去街上的一个小卖部去买。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没什么巧遇也没有什么惊涛骇浪的场景,是那样的平淡且亲切,刚入校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有老乡照顾着的感觉还不错呢。
入校后的体检让我再次与爱人相见。入校后体检是在学校进行的,是医院的大夫在学校检查,可在检查的过程中我血压出了问题,说我血压高(可能是当时有些紧张吧)。查体的大夫都走了,通知我复查要到医院去才行,我刚入校哪里知道医院在哪里呢?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上两级接待我们的老乡,找到第一个老乡,他说今天他有课没时间,你找***吧,他今天没课(那个***就是我现在的爱人)。
他带我去了医院复查,医院大夫怕肾有问题,要查尿,他下意识的取了接尿盒随手递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脸刷一下就红了,那是不由自主的,是他的那份关怀还是才见第二次面的那份陌生感?我不知道,当时我的变化他也不一定能许过。
过了段时间,他们那级的学生要下去实习了,他去的是菏泽。走后,出于礼节礼貌他给所有的在校老乡来一封信,大家都传着看,我也看到了,可我却把他寄信的地址记了下来。一位男生以全体老乡的名义给他回了信,从此,各自学习生活,平淡无浪。
可他陪我去医院复查血压的场景一直不能忘记,我感觉应该谢谢他,即使他去实习了,我也应该单独写封信,感谢他在校时的照顾与关心。那时心里并没有多想什么,信发了出去。
又过了段时间,他来信了,专门给我写的,里面用了写情书用的词语,缠缠绵绵情情切切的,我不适应,随即回了一封信,说得好难听呢,还骂了他,说他的情怎么就值一封信的感情呢?
后来没有了信件联系,也许这事就此罢了。可也巧,那年菏泽闹地震,实习没有结束,为了安全考虑去菏泽实习的学生全部提前返校。回校了,我们又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个学校里学习,相见的机会多了起来。那便是我们相爱的开始吧,一直到现在三十年了,我们再也没有分开过。
爱人走的太急太匆忙,我真得有点接受不了,老人需要赡养,孩子需要照顾,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一句话也没给我说,一件事也没有交待,让我如何能放得下你呢?呜呜呜...
二十七年的生活里,有悲有喜有苦也有乐,有争吵也有温馨,现在留下的只有你孩气的笑意,白天黑夜里似梦一样的回忆。生活中的那吵吵闹闹,那才是真实的,可你就这样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寂寞中徘徊。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你就会归来。这么多年我们一起的生活,经济上虽然不富裕,可也能过得去了,眼看孩子们就要成家立业,我们要过上好日子了,你却这么匆匆忙中离去,要我如何放得下?呜呜呜...
灾祸从天降,桑田变苦凉,犹怀宁静日,何处找安详?
西去的夫君你慢行,这首《真爱》送给你,愿你在去天堂的路上不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