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累。瞬间想起一个人,想起关于那个人的一件事。
大二暑假那年,回来几天,然后匆匆的打算回学校。那天的天气很好,像平时的每一天一般,明亮而又安静,我在扎兰屯的火车站,等待。火车站的人少之可怜,热气的地面散发出一种被烧焦的气味,人们把脸隐藏在太阳帽里,甚至连眼睛也不放过。我抬着头,看着火辣的太阳,心情异常的平静。
听到火车的声音,然后慢悠悠的走过去,不需要奔跑,不需要拥挤,仿佛火车也睡着了,连呼吸都那么微弱。车内的人,似乎已经做了几天几夜,无精打采的躺着,佯作着,找了空座,然后放下书包,目视着窗外。几分钟,开始晃晃悠悠的行驶,心也随着晃动起来了。
本打算盖上帽子小休息一会,可是总感觉对面的人在看,于是,朝她笑了笑。因为这一笑,就引起了下面的一个令我至今都无法忘怀的事情。
那人大概似乎就像我现今的年龄,然后她问我,是否在上学,我说。是的。然后她说,她的哥哥就是在我当时的年纪离开的。我本无心听,但是看到她想说话的欲望,于是就打算做个倾听者。
她说,她青春期的叛逆,她对死去哥哥的愧疚,以及对父母的责任,她的哥哥因为她的年少无知,为了救她,死于一场事故,当时她不肯原谅自己,准备自杀,因为当时的一念之差,让这个家庭都毁于自己的手中,突然在某一天看到母亲泪水,然后放弃一切,像个乖孩子,做个乖孩子,走一条正常的道路。她说,这此旅行,看一次大草原。回归自由。数日后,依照父母的要求,结婚。她的泪水就像一条条线丝,无声的流淌出来,我毫无睡意,静静的坐在那里,望着游动的窗外,心突然变得有些烦闷而又忧伤,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张面孔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难受,还是因为触动心里的一些往事。她的脸苍白的很,如雪,冰冷的雪。我不知该如何劝说,更不知如何选择来结束她的情绪,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望着窗外。我的眼泪是眼眶里,我想用手挡住,可是瞬间就涌出来,可是的我脸是木讷、是无情的,泪水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滴下来,落在上衣间。我望着,这似乎不属于我的泪水。她转过头吃惊的看着我,然后双手去接,仿佛要把它还给我,
那半年学期,我一直处于迷茫的状态,我用冷血的气息赶走着一切,甚至折磨自己的神经细胞,变得古怪而又孤僻。但是那一瞬间的触动,仿佛找回了我的灵魂深处那最柔软的肉体,没有死,既然这样,那继续生活。
这件事,从来没有说起,我以为埋葬了。可是,在今日的下午,我想起来了,想起来那时那景的往事。
也许骨子里就那份不被触痛的泪吧。在不选择哭泣的时候,我宁愿惹着,宁愿倔强的笑着,人总是如此吧,只要那根弦不抛弃我们。我们依旧选择守候。
看了一些人,也明白一些事情,只是不想说,不愿意去说,傻的很,但是傻子有何不好,不必费脑子,不必伤心。
曾经坐火车,有位奶奶说过我的命。
想出去散散心,想再坐一趟火车,想再去那个地方,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此时的心情,波动,但又如何?
往事依旧,却不见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