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时候,曾经在QQ上签名:秋,很浅,却,清绝。
写那句话时,正是秋阳明媚。然而,满目膨胀的,却是温度背后的萧瑟。薄凉,彻骨。
一些丰饶,抵不过一个季节的更迭。不论怎样的斑斓,终是一地琥珀叶。
当一切都变得潺缓,迟钝的,不只是生机,还有逐渐冷藏的思绪,如锈住转轴的放映机,无法映现。
很久不去碰触文字,像是刻意躲避这样的叙述方式,即使思绪起澜,也会在长久的静默之后,渐渐平息。
不写字的日子,找出大量的老电影,填充空余的时光。或者,将图片做旧,在磨损的暗哑中,直面怀旧的沧桑。
就这样,放空自己,无声无息。
就这样,莫名所以。
一直是一个不擅于沟通的人,也由此习惯于安静的感受一切。
那么,写字似乎是最好的出口。在字里行间,写喜怒,读悲欢。经年,须臾。
文字搁浅太久,再次面对时,表达,变得艰涩而陌生。
于是,慌乱了手指,也殃及倔强的固执。
雪说,你像刺猬,身上的刺无非都只是为了自保而不是进攻,外面坚硬的刺也只是为了掩盖内在柔弱的心。
想到一个词,懂得。
万千世界,熙攘喧闹,能够这样自然而然的默契,却是凤毛麟角。
就如此时,电脑前,左手边,永远有一杯龙井和一只水晶玻璃碗,里面装满了桂圆干,那是来自南国的关怀。
在敲击键盘的同时,捏取一枚放入嘴边,品尝那份心意,不言谢。
这样的心安,已是习惯,自然而然。
日光绚烂的午后,换上休闲装,在广场上游荡。
这里,不变的人声鼎沸。但是,却有什么不同以往。
石椅还在,鸽子还在,不在的,是那个卖鸽食的老妇人和她身边的那个小男孩。
若有所失的靠在石椅上,扬起脸,睫毛间有刺眼的光影,秋风,拂过长发,是舒适的轻柔。
这是一种状态,以“调整”为借口,纵容着随心所欲的自己。
暮夏,一时兴起,和Fanny去摄影。
比肩而坐。镜中的两张脸,渐近精致。
她们说:你们好像!
我们相视而笑,异口同声:神似!
其实我们不同。相似的只是神态,和目光中的洁静。
想起08年的梅杜莎。相隔三年,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眼神,却有不一样的沉淀。
那种潜移默化的改变,是岁月,不动声色。
总会在恍然间,发觉时光的悄无声息。
疏离太久,夏的字迹,冷落成空白。
于是,撷取这散落的碎叶,续写此季。
秋,一地清泠。
此刻,十月,黛眉伊霜。
窗外,阑珊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