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笔记本里的心事,和笔下凌乱的诗句,长成随风飘扬的长发,却化不成那只想要飞越沧海的蝶。
曾经热烈,曾经绚烂,笑容很多时候,就像无怨无悔的花瓣,轻轻闭合,在纷飞的季节里,飘零。
——题记
夜幕降临的时候,总是喜欢抬头看着北极星的方向。北极星是天空北部最亮的一颗星,距离北极最近,北极星,是天空里唯一不会变换轨迹的一颗星。
那么,北极星有一天是不是也会变换位置?也许会。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世上绝不会有什么一成不变的永恒。
很多人,总是在不断的遇见,而后,又不断的再见。既然说再见了,那么,就是永远不见。曾经所有经历过的美好与悲伤,都悄悄的定格在彼此的生活轨道上。从最初站在彼岸与此岸的两两相望,到最后,只能是两两相忘,永不再见,永不再念,永不再恋。一句再见,真的是再也不会相见。
“一转身,便是一辈子。”
只是到最后,究竟是谁的烛火明了谁的眼?谁的泪水湿了谁的肩?谁乘的扁舟送走了谁的流年?谁摇的客船别了谁的思念?究竟是谁的年华在谁的故事中老去,像一幅幅随心泼墨,却不能言说的画卷,那些曾经,淡忘了谁的容颜,又苍老了谁的心。
淡蓝色笔记本里的心事,和笔下凌乱的诗句,长成随风飘扬的长发,却化不成那只能飞沧海的蝶。
当最后一滴泪水被凝在窗外的芦花上时,那些从未完整过的故事,只得任早到的秋雨淅淅沥沥的淋湿,漫过季节的额头,与无言的季节一起流浪。
芦花一天天的变黄,不久之后,便会随着风碎碎的飞扬。昨天的过往,已经随着落花悄然而去。声声叹息却被多情的风儿偷听,远远的衔去,又匆匆的衔来,在寂寞的暗夜里温柔而又固执的敲打着窗棂,而我,面无表情的卷缩在沙发的角落,不知所措。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让悲伤无法上演。下一页你亲手写上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那天堂是我爱过你的地方......”听着歌里的句子,却湿了自己的心。
轻轻抚去青苔般的日子,怆然回首,飘逸的长发早已不在,那芬芳的歌声与悠扬的哨声在绿色的天空里飘荡。而今,把心事放逐到暗夜里的芦苇上空,即使长成一片片飘飞的芦花,延伸千百倍的呼唤,也听不到温热的回音。被凝结的心事,不知道何时已经落满灰尘。
岁月刻下重重叠叠不眠的日子,仍驱散不开记忆深处漫山遍野的缤纷。
生命的脚步就在这样不紧不慢的蹉跎中荒凉掉了,就像曾经坚如磐石的青春,就像曾经信誓旦旦、海枯石烂的爱情,谁能够将它们一成不变的守护?青春何其短暂,爱情何其短暂,也许,也许多年后,没有人记得自己的容颜,甚至没有人记得自己的快乐和悲伤,一切都面无表情的消失在岁月的河流中,淡漠在时间的烟尘中。只是,即便是乍现的昙花,也曾经肆意的绽放过。即便是转瞬即逝的流星,也曾经尽情的燃烧过。没有遗憾,没有悔恨,没有怨言,便是一场圆满的演出,哪怕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不是么?
秋风渐凉,遥望着广袤无垠的星空,也许最爱的北极星不是最初的那一颗,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曾经热烈,曾经绚烂,笑容很多时候,就像无怨无悔的花瓣,轻轻闭合,在纷飞的季节里,飘零。
飘零在微风中的心事,就让它化成一场一场秋雨,淋湿你远方居住的那栋孤独的白房子。白房子的屋檐下,总有一天会长出一枝迎风飘扬的芦苇,一根坚强的野草,孤零零的立在白房子的旁边,迎着风跳舞,它像伤口一样活着。除了孤独的白房子,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沉默是你说的那条线
越过之后,就不会有终点
我的笑,刻上了眷恋
滑落的泪,汇成了雨天
梦,变的很遥远
芦花丛中飞扬的故事
也飘进了曾经
抬起手,想飞给你看
转身之后,却再也找不到那条弧线
时光,如果再转回那一天
笑容背后,却看不清那张脸
沉淀着痛
沉淀着泪
沉淀着曾经的点点滴滴
时光,再转回那一天
说留下
能否把结局改变
幸与不幸的故事
总是会张开翅膀,自己起飞
沉默带走的遇见,离别等在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