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一张花朵的图片,花瓣上,凝着点点水滴,心,忽地温暖起来。
这是谁拍的呢?他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拍的呢?花瓣上的水滴代表着什么呢?是花凝露?还是花带泪?无从知晓,拍出这样照片的人,他定是爱花惜花的人吧,我忍不住这样的想。
我喜欢想象和咀嚼,想象生命的千般姿彩,咀嚼人生的百般滋味,有人说,人活得简单就快乐。
可是,如果都简单了,我们的精神世界哪来的万般的深思与感慨,万般的意味悠长,那该是多么的无味无趣和无聊。
人是孤独的,而文字与思考的出现,更加剧了人类的孤独感。
究竟是孤独让人爱上文字?还是爱上文字而孤独?无从知晓。时时,我被一种孤独感袭击。
人是渴望被了解和懂得的,也许,渴望被懂得的人,都是有着强烈孤独感的人。
人都是孤独的动物吧, 一生里,仿佛都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从年少带到暮年。那个人,却仿佛一直在缺席。
年少时候,喜欢写日记,心深处的孤独寂寞和忧伤,满满的,一页又一页,一篇又一篇,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写给懂的人看,就一直写,写好了,搁置在那里。
突然有一天,一个嫂子误闯入闺房,被她兴手拿起翻阅,当我得知此事,一滴泪刷地扑落下来,是那样的温热,那满满的少女的寂寞与忧伤,终于有人得知而懂得。
朋友说,你已经超脱出你的生活,但是,你不被人懂得,更不被身边人懂得。
真是一语中的,他也算懂得我的人吧。
茫茫人海中,我就那样孤独的行走,走得太久太孤独。
忽然想起,拍摄花朵的人,他可是要拍出一朵花凝泪含笑的暖来?
人是矛盾的动物,就像有人渴望被懂得,却又要在那里大声的说不需要人去懂。就像一句话里说女人,女人说不,其实是要,女人心,海底针,女人情,万种情。
女人,是感情动物,先有爱,再生情欲。女人,渴望被男人懂得与爱惜。
男人是常常带着动物性的动物,喜好中,常常带着欲念。这是人性之使然,除了自身的修炼,谁也无法逃出欲念的掌控。
张爱玲这样说女人:“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她又这样说男人:“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男人与女人,张爱玲看得是如此透彻。 妖精似的女人,与如莲的女人,究竟哪个更得男人宠爱,如果,一个男人叫一个女人妖精,那这个男人定是爱上这个女人了。因为,男人多半爱妖多一点。不然,蒲松龄先生的笔下哪来那么多迷人的狐狸精?
妖精与莲花仙子,究竟哪个更可爱, 于是,我一半是妖一半为莲,如若,你懂得与疼惜,那么,请让我做你掌上的精灵,在你掌中怡然的梦寐吧。
如若今生,我将接受一场火的炙烤与水的冰凉的历练,如若今生,我将修炼成一朵莲。
生命的爱与灵魂里,我不要人懂得,我只要人陪伴,与我一起,去接受爱与生命与灵魂的历练,一起长成一株并蒂莲。
“爱与性,真的那么重要吗?”曾经有人问。
人,是情欲相随的动物,生命里,爱与欲念并存。
每一个生命,都曾经接受过爱与性的考验,都曾有过大爱与小爱的挣扎与彷徨。
因为人天生携带着欲念而来,在茫茫红尘间行走,才会有着爱的苦痛与熬煎。
“青年男子谁个不善多情,妙龄女子谁个不善怀春?这是人性中的至洁至纯,为什么会有惨痛飞迸?”郭沫若先生曾写出这样的感慨与疑问。
凡尘间,有一朵女子,似妖非妖,似莲非莲, 就那样孤独的接受着爱的炙烤与冰凉。
猛然有一天,有一个人携一缕江南四月里柔软的雨丝而来,在那里驻足,站立,静静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在。“如梦初醒般一语惊醒梦中人,万般寂静中,我听到,有一滴泪温热的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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