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花期,挥霍嫣然,再挥霍凋落
那一日,偶然回望,发现那些写下的字依旧安安静静的端坐于一方朝阳之中,那些字,仿佛是不经意间被种在了一片莲之地,随着时日,慢慢滋生出一些清清澈澈的禅意,以自身隐秘的圣洁诱惑她,诱惑她,继续这书写,阅读,重生。
那些字都仿佛泯灭了世事,带着执意背叛的动荡,以无比迷人的忧伤安放于寻常中任其遭遇颠沛流离。
喜欢以时光挥霍时光。可是,这颠沛,这流离,也要去挥霍,她以浓情挥霍。
用语言叠加着语言绽开一朵又一朵罂粟花,然后,挥霍花期,挥霍嫣然,再挥霍凋落。
她要这挥霍。这悲伤的,浪漫的,纯粹的挥霍。
2
她要同文字一起对饮这春光
他说,你这怀揣烈火的女子啊,怎麽会有着如此令人不安的美好,这般微微的荡漾,这般微微的清明,这般微微的任性着,不知这些恣肆的任意里深藏着多少烈烈的火焰。
他说,他会因此爱上这些清清邪邪的风情。
她无语,因为她知,这些微微清邪的风情,都只是因文字而流放的一曲一曲的悲歌所引领的身姿。
她所能做的,就是同文字一起对饮这春光,以及春光里所有能够点燃暗夜的灯盏。
她要将所有的冒险,都放纵在这文字里,为着那些苍苍的明暗,为着那些茫茫的空远,为着那些萧萧的芳华。
用文字纵情声色,用声色泅开锁于闺房的微笑,用这微笑,染尽山河,再以文字的春花秋月踏遍一场一场的沉沦,以及沉沦里染了胭脂的风花雪月。
她要这冒险。这滚烫的,这缠绵的,这风姿绰约的冒险。
3
日日饮着天地间烈酒一样奢华的情节
喜欢在暗处轻轻撩开衣衫,撩开衣衫内弥漫着的苍凉和火热。却又不知那些衣衫深处正在往极致里走着的究竟是生还是灭。她只看到,那些微微撩开的裸露处,都浸了寒。
依旧想要,要这清冷清冷的寒意,以为是沁在冰雪深处洁净而深情的抚摸。
她要发生,一再的发生,她要不断变换着姿势来获得颤栗,隐约,以及所有归途的快感,哪怕沾染了风月,哪怕混合着粘稠,哪怕日日饮着天地间烈酒一样奢华的情节,哪怕那些吮吸着烟草的褐黄诱惑早已以颓废沉沦于光阴。
她要这沉沦,因这沉沦是从她的光影深处碾压而来的,她爱这独一无二的铿锵,惆怅。
所有的给予,她都爱,因着这仅生一次的流离,和年华。
4
那是欢爱与毁灭在紧紧相拥
灵魂,仿佛注定激烈,不安。微笑,无论怎样颠沛,都有着无法消磨掉的温柔。不知谁说,温柔和激烈的印合,是一种最完美最销魂的缠绵,如同雪在烧,那一刻,只看到一束一束耀目的光芒,那是欢爱与毁灭在紧紧相拥。
就是想要这样的极致,所有黑暗的极致,所有光明的极致。
那么,所有的悲伤,都要倾尽彻底的悲伤,所有背叛,都要倾尽彻底的背叛,所有爱着的都要用尽全力的去爱。这样,才是生。
生,于她,就是一种迷人的相遇,一种妩媚的叛逆,一种极尽疼爱的蹂躏,一种灰烬,一种灭。
5
她以不轻易凋落的哀愁拥吻哀愁
写字,有多少时日了?
好像已经不记得了,亦不记得有多少的甜蜜是合着暴风而来,又有多少的花香是合着哀愁而来。这些,她都意会,她意会这些潮来汐至的理由,所以她以不轻易凋落的哀愁拥吻哀愁,以深情对望深情,以挥霍缱绻挥霍。
今生,要定了这挥霍,以无比迷人的姿态躺倒于文字之上,屏息,凝眸,翻滚,呢喃,袅袅,冉冉,再袅袅冉冉。
6
他说
可他说,他说要陌上开花缓缓醉。
那好,那就换一种姿势,看一眼艳阳,听一段琴曲,然后再继续这缠绵,这欢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