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注视着那斜阳,希望留住最后的光辉。】
夜至。我再次光临,失去初次的生疏,却遗失第一次的勇气。
暧昧的灯光,迷离的眼神,慵懒的男女,特适合酒吧的气氛。我坐到吧台,佯装平静的看着调酒师。我,喜欢这种高的转椅,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可以漫不经心,随意转动。
看着杯中的干红,忽然感到眼晕。感到自己很无助,很迷茫。举起高脚杯,轻轻晃动,看着杯中的液体,我有些陶醉。虽然,喝酒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轻嘬一口,傻傻的坐着。随着夜幕降临,人生逐渐嘈杂。而我,就这样一动不动的,静静的坐着。眼没有离开酒杯,好像周围的一切与我无关。这也是我惯有的特性,越是人多越孤单,越是繁华越落寞。繁华里的哀伤,会使繁华更加繁华,哀伤更加哀伤。
一种难以隐忍的寂寞爬上心头。一个人不寂寞,想一个人才寂寞。记不得谁说的这句话了,只是固执的认为太经典。忆起往事,痛彻心扉。。不经意间,七分杯红酒喝进一半,人开始飘飘然,颜色绯红,眼神迷离。。。。。。
【谁是谁的永远。谁是谁的过往。】
有人轻触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扬了一下眼角,用惯用的眼神斜扫了对方一眼。近三十岁男子,干净,修养,手举酒杯,礼貌问候,并邀请我同饮一杯。如若以往,我会不假思索,杯中酒送给他,送至他的脸上,以潇洒的姿态。可是今天,我想放纵,我欲颓废,并思考用酒精把自己埋葬。微笑,举杯,一饮而尽。还以微笑并礼貌点头示意,然后奔向洗手间狂吐。看着镜中,潮红退去越发苍白的脸色,苦笑摇头。洗脸,擦眼泪,归回座位。
男子礼貌的扶我坐回去,轻声询问:即不胜酒力,干嘛逞强?我还是没有说话,至始至终。我给自己加了一杯果汁,一饮而尽,继续失神。我送你回家吧??男子又说话。这话我能听懂,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然后买单。吧台告诉我,说那位先生来付。我依旧着我的面无表情,说了谢谢,起身至门口。
【我迷失了,像在地铁出口。找不到方向。向左走,向右走。】
男子适时而至,低头询视。我是不胜酒力,可是四分之三杯的葡萄酒还不至于迷乱。我继续向前,或许我不该再在往事里穿梭,行走。胃骤然疼裂,我用手使劲按住,身体依着墙壁无力的缩下去。
眼前的男子半拉办拽把我带回酒吧,迅速的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在我手中。可能因为胃中没有食物,可能因为第一次这样快速的大口喝酒。温开水下去,好了很多,人随之放松。
我低着头,为自己的无法遗忘。我漠视一切存在,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旁若无人般。此刻平静覆盖了心中涓涓涌动的暗流,灼伤着每个神经。想念,蜂拥而至。
男子左手执烟,右手握酒,请我选择,将暧昧的气氛推至极点。我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神情无法猜度,坚定也有,慌乱也有。然后拿起包,飞速逃离。
我只颓废,我不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