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透过玻璃看外面的天空,灰蒙蒙一片。当我整理好东西下楼时,发现一丝丝细雨,缠缠绵绵,落在我身上。我尽情享受,细雨的滋润。特意没有撑开伞,我喜欢这种细雨的缠绵,洗去我的疲惫与忧愁。仰头,面向天空。没有阳光的照射,眼睛可以恣意的张开,这种感觉,很舒服。记不得有多久,没有仰望的姿态,是因为我在彻底的绝望。于是我渐渐的离开。离开所有人。与其说想让自己安静,不如说想让自己的心死得更绝望。
深夜,依旧关着灯,依旧关闭门窗,站在阳台遥望。只是,不再夜里喝咖啡;只是,不再和别人聊天;只是,不再整夜开机。静静的,静静地看书。然后,睡觉。梦里,依稀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微笑的脸庞。只是,这一切在离我逐渐远去。而我的心,已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再麻木。也许,有些人是用来怀念,于是可以终生不遇。而有些人,是用来拥抱的,只是回首往事,仅剩下淡淡的余温。
夕媚说: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我回应:该记住的,我记住了。该忘记的,我做不到。。。这个如花绽放的女子,一直在我最痛的时刻,用最平淡的话语,送来温暖。她说:因为不知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如何劝慰。只是说,烟。你可以的,可以做到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只要你想做到。她想尽一切来帮助我。可是,没有源头,无处开解。。。
晚风微凉,蔷薇花在墙角摇曳。我忽然想起那双安静的,好像是永远带着笑意的黑眼睛。我把头转开去,眼前是一数又一树的的芙蓉花,灼灼繁盛。有谁会想到,花期一过。叶子渐渐长出来,那种浓绿,不再张扬。让人不敢相信,鼎盛时是那样如梦繁华。
那一夜,我心乱如麻。那一夜,我只想找人说话。电话彼端,我记不得当时说了些什么。只是记得,一阵闲聊之后,让我等待。然后,一首熟悉的歌曲从耳边传来:请允许我尘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过去。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才隐居在这沙漠里。该隐瞒的事总清晰,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原来你也在这里。那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换来半生回忆。。。
就这样,我在黑暗里拿着电话,一动不动,以祭奠的姿态。站在窗前,静静地。然后,泪流满面。记忆。回到从前。那一个人,真的只存在我的梦境里。初识,我送你此曲。离去,你为我吟唱此曲。然后,转身。茫茫人海,谁会看见擦肩而过的心碎?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却原来,只剩下我自己。挂断电话,再次来到楼下的小花园。花满市,月侵衣。当我念完这句诗,绵厚的花瓣掉下来,一瓣,又一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