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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梦已老

[db:作者]  2019-01-25 00:00:00  互联网

午后的阳光,在山城的冬日里,总是那么令人畅爽舒怀。

新年前最后的球赛,作为“贺岁杯”,如期而至。

 

妻和女儿,也因了新年的愉悦,第一次来到了场边观摩指导。兄弟们呼朋引伴,惬意轻松,在进球与被进球的快乐里,推推搡搡,吵吵闹闹,嚷嚷着,欢笑着。。。。。。

 

夕阳的余辉,映照着一群年过而立的男人脸颊上的汗滴,是彼此道别的时辰了,来年再聚吧。

 

驱车而归,收拾停当,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心里却似怅然若失——这样的夜晚,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答案是显然的。

这样的夜晚,应该有酒,有歌,有故人。刚刚想着,炯炯的电话就进来了,然后是志远的、姚胖的。。。。。。

 

较场口,十八梯的临江老火锅,有出了名的好味道。

上好的老油,整锅的红椒、胡椒,麻辣鲜香,很远的车站旁,就可以轻易嗅到老巷深处的悠扬。

 

四个人,三厢“国宾”。

真性情的兄弟,才适合一起欢聚。

 

推杯换盏,对酒当歌。哥几个一忽儿大笑姚胖水蓝嫩色的羽绒服,一忽儿悔着下午那个球怎么传得那么丢脸,一忽儿聊起与上司发飙的刚烈,一忽儿又静默于“我们老了,都在酒里”的叹息。

酒已尽,而歌未眠。一直以来,确也是很久没有好好地唱唱歌了。

片刻间,包房、KTV、酒后轻盈的步履。

一样的节目,一样的套路,今晚,不一样的人。。。。。。

 

一夜的歌,唱到了零时。

醒来,已是清晨。

走在新年前一天的街口,一切注定都是特别的。

 

循着晨曦,60码的车窗外,有风清凉。

车窗内,谭校长正哼唱着那首骨灰级的情歌——《青春梦》。

虽是老歌,昨晚朋友唱得荡气回肠,我却是第一次听到。而现在听来,竟依然还会不自觉地坠入那份豁然入世的情绪中:“青春梦已老,寂寞它无处可逃。青春梦已老,不愿再为情烦恼。让我忘记爱的苦,爱的甜,爱的煎熬。。。。。。”歌中那字里行间的洒脱与无奈,感觉那么尖锐,那么对立,倒也如此真实。

 

也就在一瞬间,突然觉得,其实这样的歌,一定是写给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的。

我们都有了自己的故事,有过经历的风雨,品了苦,更知道甜。谁若没有尝过年轻的滋味,便断断然唱不得此歌。

 

走在新年旧岁的街口,我仍无“老”的感觉。

但说到“青春”,自然早已随风而逝了。

 

记得不久前一个朋友说过:“其实,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最美的。”

觉得她说得好,便自然地好好记住了这句话。。。。。。

 

一个人穿行于市集,望着灿烂阳光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急急游走的那些年轻的身影,一个适合爱的表白的日子,他们又都在为谁而奔走呢?

一份新年特别的礼物?一个午后暖阳下的拥吻?

还是巷口手捧鲜花的等候?。。。。。。

 

那一切,大概都是属于“青春”的吧。

 

而之于我们,渐渐“老”去的这一个新年前夜,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怎样的一份情绪,才能够重新唤醒彼此蛰伏已久沉睡的心呢?

 

踯躅于当年的街口,我又听到了谭校长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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