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今生有缘,让我有个心愿,等到草原最美的季节,陪你一起看草原……”,这首由乌兰托娅演唱的歌,很久以来一直萦绕在我的耳畔,每当我也唱起这首歌的时候,我总能想到一次诗歌研讨会后呼伦格格姐姐签在一张餐巾纸上的邀请函……。
由于我们的田野考察的项目中有海拉尔市的南屯——鄂温克自治旗,我终于了却了自己的一个心愿,在草原最美的季节来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呼伦贝尔草原号称世界三大草原之一,总面积约10万平方千米,3000多条纵横交错的河流,500多个星罗棋布的湖泊,组成了一幅风光旖旎的画卷,它地域辽阔,鸟语花香,成群的牛羊、奔腾的骏马尽收眼底,星星点点的蒙古包好似洁白的花儿,一直延伸至大兴安岭山脉的深处。
呼伦贝尔草原是中国少数民族的摇篮,中国历史上的鲜卑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他们都是在这个摇篮里长大的,又都在这里度过了他们历史上的青春时代,从这里走上了中国历史舞台的。呼伦贝尔的陈巴尔草原上的莫尔格勒河畔的金帐汗蒙古部落,就是依照当年成吉思汗的行帐建成的,它再现了当年蒙古部落的风貌。
文竹大姐是蒙古族,她领着我们按照蒙古族的习俗祭敖包,祭敖包是蒙古民族的祭祀活动之一,敖包设在金帐汗后面的丘陵上,用石头堆成一座圆锥形的实心塔,顶端插着一根长杆,杆头上系着牲畜毛角和经文布条,四面放着烧柏香的垫石;在敖包旁还插满树枝,我们右三圈、左三圈绕着它走圈,心中默念着自己的心愿。
“因为我们今生有缘,让我有个心愿,等到草原最美的季节,陪你一起看草原,去听那悠扬的歌,去看那远飞的雁,看那漫漫长长的路,能把天涯望断,陪你一起看草原,草原花正艳,陪你一起看草原,让爱留心间……。”这就是我的心愿,这就是我一路而来时的歌声,在来草原的路上都是三艺一个人在驾车,而我自从08年拿到驾照起就被我的先生以“不放心”为由活生生的被剥夺了驾驶权。因此,为了给三艺提精神,我这个开车不行的“废物点心”(文竹语),就只能献歌声了,于是,八百年以前的老掉牙的歌曲,还有按照三艺新买的歌碟上的歌曲我就来了一个大融合,一首一首的唱,而这《陪你一起看草原》无疑的就成了最爱。
“陪你一起看草原”,其实,文竹和三艺都来过呼伦贝尔草原,只有我和丫头没来过,因此,她们就成了很好的向导,尤其的文竹大姐,她对蒙古族风俗了如指掌,对鄂伦春、鄂温克等民族也颇有研究,当我们说到这些民族的风俗时她说:“飞儿,你书中是不是应该交代一下鄂温克族与鄂伦春族的相同与不同之处,很多我看很混淆的,到像写鄂伦春人的事。”我说:“我看的资料都是鄂温克族的,再说迟子建写的是鄂温克人的故事,我解析她的小说与鄂伦春何干?”……
我和文竹大姐唇枪舌战,没有听进任何的意见。其实,生活中我是一个极其随和温婉的人,写作上我却是一个极其霸气固执的人,“不羁为文”四个字在我的血脉深处一直都是潺潺地流淌的,自从我十几岁发表文章以来也没有人能够敢轻易的改动我的文章,自信与自律历来是我的准绳,我真的错了吗?这让我深切地思念起一个人来,这个人是我生命中仅次于我母亲的我从心里敬服和挚爱的人——我的姐姐。为了不让她干涉我的创作,我故意设局来逼她与我决裂,而决裂后呢?我的创作精进了吗?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品读自己的文字,倒觉得自己依然还是那个初失母亲之际那一个迷茫无助的孩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干什么。“写作”二字早已经成了我今生的一个心结,抑或说是心病,而与之相关的一切都会成为那个“老虎的尾巴”。
呼伦贝尔草原的美景让我忘乎所以的尽情玩乐,写作上的一些纠结的往事又让我烦恼与伤痛,而心脏病的突发也在我的草原之行中成了一个“警示牌”,当吃过救心丸后心率平稳下来时,我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那时,我想的不多,人生一世,生命不过也就是一棵大树,它可以绿荫福泽也可以轻烟一缕,这绿色的如梦如幻的音符,我们该以怎样的心境去聆听去感悟呢?我的创作生命还没有像雄鹰一样在天空中飞翔,像骏马一样在草原上奔驰,像花儿一样在太阳下尽情地绽放……。而生命需要一种哲学,睿智的生命之于社会应该是一种虚怀若谷的胸襟,一种海纳百川的气度。
陪你一起看草原,我的耳畔依然还是这首意味深长的歌声。哦,美丽辽阔的呼伦贝尔草原我还会来,陪着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一起来看草原,只因为:“因为我们今生有缘,让我有个心愿,等到草原最美的季节,陪你一起看草原,去看那青青的草,去看那蓝蓝的天,看那白云轻轻地飘,带着我的思念,陪你一起看草原,阳光多灿烂,陪你一起看草原,让爱留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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