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老歌,《我和草原有个约定》在蒙族歌手布仁巴雅尔磁性的嗓音中缓缓地流淌进了心里,“总想看看你的笑脸,总想听听你的声音,总想住住你的毡房,总想举举你的酒樽,我和草原有个约定。我曾在远方把你眺望,我曾在梦乡把你亲近,我曾默默为你祈祷,我曾深深为你牵魂。我和草原有个约定。”
这首仿若从天际遗失下来的如天籁般的歌曲,每次聆听都会被带到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在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意场景中扬着鞭儿,骑着马儿,哼着歌儿,悠然闲适在广阔无边的天地间酣畅淋漓的展现那份逍遥与自在。
曾和同事们一起闲聊,互相诉说中问彼此远方,有向往的地方吗?大家众说纷纭,有的说喜欢江南的小桥流水,有的说是海南的热带风光,有的说向往异域的神秘所在,而我每次都会不约而同的回答,草原,是我远方最大的向往。
那种“沙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宽厚与苍凉,一直在心底喜欢着,虽然是描述沙漠的景色,不过每每想起这种意境,就会想到草原,同事笑说你是男人转世啊,我呵呵一笑,我知道我是柔柔女儿身,谁说女人就不会向往这种风光呢。
遗憾的是我却没到到过大草原,没有徜徉于那种苍茫宽阔中,只有把这份情节深深地藏在了心底。不过,远方的一个朋友曾减解过我心中的一些遗憾,想来已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是我刚学会电脑,在网络里认识了一位生活在大草原的老乡朋友,她的爱人在草原当兵,她随军生活在青海的一个离草原很近的城市。
有时缘分是不可琢磨的,人们之间的相识相知往往只需在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中就能奠定。那段时间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她说她想念故乡,想念故乡的亲人,想念故乡的乡音。我也告诉她,我非常羡慕她能生活在大草原的边上,能那么近距离的亲近大草原,我非常向往到大草原一看,于是我们约定,有机会一定在草原相聚。
她为解我对草原向往的相思之苦,就把和她丈夫闲时到草原拍的照片一张一张的发过来,看着照片中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湛蓝湛蓝的天空、清澈见底的小河、五颜六色的繁花点点、那圆圆的蒙古包和那照片中的淳朴豪爽的蒙族牧民,好像自己已在草原行走一般。
朋友告诉我,草原的一年四季、清晨、晚间的景色都各有不同,每种景色都可以说是美不胜收。尤其是夏季,那成熟的绿草一浪推过一浪,其中野花点点,又有羊群点缀其中,骏马奔腾期间,那种美有时是不能用语言所描述的;冬季如果下一场雪后,白雪皑皑,苍茫一片,真的是能入诗、入画的。是啊,要不历朝历代的大文学家、大画家们为什么都会到草原寻求灵感留下极品永世传颂呢。朋友还说,尤其是夜幕降临后的景色更让人难忘,她说曾有一次住在蒙古包内,参加过一次篝火晚会,在一片黑色的包围中,火光摇曳着、舞动着,感觉那真是希望之火,静静地品味人们的欢歌笑语,一切烦恼都会跑到九霄云外去的。第二天清晨起来,正好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那种遥远的地平线与天相连的韵味让人觉得真是如入仙境,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听着朋友的述说,我也仿佛置身其中,不能自拔。
后来,我远离了网络一段时间,再次驻足后,就失去了与朋友的联系,有时缘分也是强求不得的,经历过太多的相聚离别,深深懂得了曾经读过的一段话,知道了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不是你离开别人,就是别人离开你。如果能在曾经的那段相聚时,互相间带给彼此温暖与心灵上的愉悦,也就无憾。
不过对她的牵挂却没有减少,每次听到那段时间我们常听的这首歌曲时,就会想起因那个美丽的草原而思念的朋友,想起因那个远方的朋友而鲜活起来的草原。我知道和朋友的约定此生是无法实现了,常常在想,远在他乡的游子是否已回归故里,她曾说过,她丈夫转业后会回到故乡,我在心中祝福她一切都好。
歌声悠扬回荡中,我想我一定会循着朋友的足迹去到草原,去寻找那有袅袅炊烟升起的蒙古包,去住住毡房,举举酒樽,喝喝奶酒,去感受一番牧民的热情与豪放,想象着朋友在草原生活的一点一滴,一举一动。在蒙古长调划过天际之时,一定要依偎在草原的怀抱,诉说着对草原的向往与思念,让身心返璞,让心灵释放,让这份向往与思念在回归自然的瞬间凝成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