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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我看不见你?南城旧事16

[db:作者]  2019-01-25 00:00:00  互联网

 
       轻薄如纱的水

          转眼间便是沉默

          滴答作响的心情

          此间我无法遇见你

                                            ——题记

       南京的秋季,特别是11月时,早晨起来,落地的窗子外,大雾弥漫。半开的缝隙,连带着寒气,泥土,青草,尘埃的气息,被雾气带进房间。

       原来,这就是雾水的味道。

       不知道,是因为本身朦胧的质感,还是视野被覆盖而模糊的感觉,记忆的事也像这样,一层扯不掉的迷蒙覆盖,变得深沉,不真实。儿时的梦境,如一条游鱼,悄然从怀中流出,钻入深不见底的岁月里。

       以前,母亲比我起的早,来开窗,总是很担忧望着外面白茫茫的雾气。她会督促我戴口罩,大雾,真的有害身体健康。小店里,出售的各色的口罩,我最喜欢的黑色的一款,母亲却不让我用,说是彩色的颜料有毒,不宜吸入口中。她总是不让我做这做那,有时会编出一些令人恐惧的谎言,吓唬我,只是为阻止我一些事情而已。

       有一天,我突然拿起一本不相干的书,看着以前的笔记,远去的涂鸦,心中却深感某些悲伤,窗外的雾气更大,只是,它不能阻止一个人的前行,即使能被困住的,不是身体,而是自己的内心。也不知道,饱和的生命,变成了一场不断丧失的战争。连迷茫伤感,也变得自私,它们不远让别人看见自己的态度,不让我去和别人诉说。

       我对雾气很好奇,看着雾气弥漫的世界,或者自己悄无声息的望着一个未知的世界,看不见的事物,却又想看见,这是一种好奇心,在它的驱使下,不停向前迈进,最终发现,自己好奇的前方,还有更多的好奇在等待自己。它包裹住,未来,同样,也不能回头,因为来的路,被时间切断,保留下的痕迹,会随着自己的遇见而慢慢消失,渐渐的,一点点的,如同一些人和事,也要这样,不疼不痒地淡出自己的世界。幽静的小路,我能闻到冷寂的花香,寻不得,像是错觉。

       有雾的地方,即便是最繁华的城市,也会被披上一层,寂静的面纱。车水马龙淹没在雾气里,谁还会忍着内心的好奇与冲动幻想,我们迈步前进的下一刻,能遇见什么人?那些冗长,狭窄的古巷,逐渐在城市里消失,退却得如潮水一般。再也看不到,摸不到,青灰色的石墙,不能一探究竟的那些不知名的古宅,泛着水汽和霉味的木头柱子,变成一只小虫子,拍打翅膀,飞离热闹的地方,寻找最清净的家园。需要抬脚才能跨过的木槛,小巧的四合院,错落的屋檐,沾满植物的房顶。巷口雾气翻滚,像是一只鼻烟瓶,各色景致和声响,都应当步入其内,一览朦胧的美感。

       以前我很希望,有一天,我走进校园,发现整个教学楼消失不见。

       总是希望很多事消失的自己,突然某一天,觉得这样的缺失,仿佛是一种慢性毒药,不疼,却在蚀心的难过,哭不出,笑不起,丢不下,一团团的,潮湿冷寂的,像是泪水般的痕迹,原来我们在不断的前进和成长,满载的心,可以负担更多的事物,可以面对更多的消失,还能够麻木自己的心。

       也许,今天还存在,也许,明天也会不见。

       至少,此间,我已是无法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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