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而去的,是谁的流年?那千年的古刹,可还有千年的钟声?细数天上的星辰,遥遥,哪一颗是我,灵魂的归属,又可否尘封着我每一世的过往?
总想着我的流年伴着你的流年,你的世界织着我的世界,想着一点一滴的记忆在童年的摇篮声中凝固,静静的百年过去。
百年是多久?一生?一个王朝?一句诺?还是一段记忆?一颗尘埃?相比星辰亿万年的生命,百年是如此短暂;而百年于我,却是如此漫长遥不可及。
我不要百年的生命,也不要百年的记忆,只想在你的时光里静静老去,消散,无痕迹。
古道西风瘦马,沧桑之后便是天涯。不要泪眼,不要离别,更不要断肠,只想静静的看着你,远远的,远远的,远到斜阳外。
那浅浅的梦里,那荒芜的古道,是谁的白马?谁的鲜衣?为谁长歌?为谁舞袖?如何,我的记忆只有烛影摇红,细火新茶。
纵然剪尽西窗烛,想说的话还有太多不曾说,可仔细想来,你我之间,没有故事,所以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如流水,细细潺潺,一如最初,一如最终。
你的容颜,你的声音,那么远,那么近,一直习惯着牵你的手,在梦里,可是,什么也没有握住,所以也就无法放手。
终究,我只想活在你的时光里,静静的,静静的,地久天长。
人老,天亦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