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洋过海前的那个生日
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在众多的亲朋好友面前
和心爱的琵琶共鸣心声
千日琵琶的刻铭
父母的循循善导
一齐 被无言地
装进了我的行囊
从此 天涯海角
身 可无一物
心 却满是盛载
『天涯咫尺。琵琶吟』
— 萱。子清 —
琵琶吟.序
『尘封知音.琵琶行(上)』
『尘封知音.琵琶行(下)』
这一曲琵琶版《念亲恩》,是我最喜欢也是感触最深的纯乐。
喜欢其中清雅的背景和声,也喜欢它犹韧柔拨的主题弦音。喜欢它 —— 还因为,那是唯一一首可以让我弹到乱真的琵琶曲。无论是指法、节奏,还是其中的感恩与感伤。
这张琵琶发烧碟,是很多年前在书店买书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其中的乐曲都来自于耳熟能详的经典老歌:沉默是金、军港之夜、雁南飞、......几乎每一首都很喜欢,而那些轻缓合间其中的配乐,让原本有些古板的单弦变得尤其柔和、深情。离家前,曾想再买一张作为珍藏。可是,跑遍大街小巷的书碟店、乐器店,却再也找寻不到。
初得这张音碟,恰是指弦失散多年后,再次重逢相契之时。不知为什么,那一整张碟里的乐曲,在那样的背景和心境下,都能在自己的指尖下流畅灌出,令我诧异亦不禁欣喜。有段时间,只要一有空,就会拿出这张CD,将家里的音响效果调成只余背景伴奏,然后伴合着音乐、铺洒着心情,一首一首轻弹。
签证下来的那天,莫可名状的心情让我再次拿出了那张音碟、捧起了心爱的器乐。那一夜,整整两三个小时毫无间断地一遍又一遍反复弹着这首《念亲恩》。浑然不知疲倦,仿佛也麻木了心的感觉。只知道,终于停下的时候,琴面早已被泪打湿……
第二天清晨,父母告诉我:那一夜,他们隔着门厅,无语地静听着我弹琴。我弹了一夜,他们无声含泪地听了一夜……
其实,子清并不坚强。如果是,也只是因为那一脉脉断现曾显的脆伤和羸弱,总能柔化在乐声里,随着弦音波波散淡而开。如同,总有人、事,或是情、景,用一种唯心可知的沉动,扶持着淡薄的身影,走过每一刻的岁月。
明月悬空,清照两岸。
兰姐姐,没想到时隔已久,你会将默属子清的这一曲弦乐为题,于又一个秋圆之日,遥寄情牵地勾起这段曾经旋回于心的往事。
很久以来,我仿佛已经渐渐断失了笔书言语的能力。惟有将这些精心、细心为我堆砌的文笺,折系成一枚浅蓝的结。它会是留于我岁月页间的书签,翻动或于瞬间,惜藏恒于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