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教育信息网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 > 正文 返回 打印

情殇在波及

[db:作者]  2019-01-26 00:00:00  互联网

这是一个关于小女孩的故事,故事既真实又无奈。小女孩就是那寒风中的一棵小草,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她唯有坚强的活着,快点长大熬过严寒。
 
 
 
                                                             ————引子
 
 
 
 
 
 
 
 
【一】
 
 
   在北国一个小县城,那里的人们大多不再靠田地来供给生活。于是,多数家庭的老人与孩子成为留守者,绝大多数的青年男女们外出打零工、做小本生意。因此,小城平日是安静的,如果不是公路上来往穿梭的汽车,你不会感知小城的热闹。
 
   小女孩蓉儿的家——一百多平米,装潢考究。在普通人眼中,蓉儿家很富有。平日里蓉儿穿着质地、款式都不错,这些也足以让外人羡慕不已。这个家里有她的父亲强子——英俊潇洒,母亲静——精明能干。蓉儿本人又出落得如花似玉,惹人怜爱。
 
   每每夜幕降临,温馨昏暗的灯光从蓉儿家阳台透出,依稀看到她瘦小的身影在阳台上移动。“三寸天堂”的阳台,堆满了各类书籍,再看地板上一床小小的棉被,除此,我们无法再找到关于一个女孩更多的喜爱......例如:芭比娃娃,毛绒玩具等。
 
   屋内的客厅,宽大,华丽,客厅右侧是两间相邻的卧室,每间卧室都布置淡雅温馨,床柔软舒适。蓉儿那个小小的阳台,明显简陋、狭小。每天望望这两间卧室,成了蓉儿的习惯,也成了她的向往。再看两间卧室的床单,崭新而艳丽,而她的呢?却是洗得发白失去了原有色泽。
 
   待蓉儿还在细想......
 
   一阵争吵,一阵摔摔打打的声响,之后又是极度的安静。
 
   蓉儿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当“热闹”时,她会安静的坐于阳台书桌旁,翻阅着那些书籍,根本不会离开阳台半步,当一切又静止时,她会飞快的走入客厅。她的成熟与淡定,在她这个年龄实在是少有的。
 
   客厅地上——水果零落、杯子残片,几个桔子裂开口子,汁水淌出。就连平时当装饰用的电视罩,沙发罩,也被毫不留情的撕扯下来。蓉儿不再细看,她熟练的拿起笤帚......整理,没个把钟头,家又整洁如初。只是原来摆得满满的茶几上,好今却是空空的,蓉儿深知明天或者后天,静会再采购回一大堆东西将茶几再次摆满。
 
   现在的家极安静,两间平时原平都敞开的卧室门,如今却都紧闭。时钟在滴答......一小时,二小时,依旧是安静的屋子,依旧是紧闭的卧室门,没有人会先走出陪陪孤独的蓉儿,更不会觉察出她刚被划破的手指,蓉儿在他们眼中存在与否意义并不大。阳台上并不明亮的光,散出淡淡的温馨,也极力在招唤疲惫了的蓉儿,她缓慢的向阳台一步步靠近,神态自若,眼神坚定,内心不曾漾起一丝波澜。
 
   好多时候,她就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猫,一个人孤独的舔拭自己的小脸,小手........
 
   她会呆呆的静坐一会,然后脱掉衣服,钻入她那小小的被窝,被子真的不够大,好在足够遮掩她瘦小的身躯。好像惟有这点小小的温暖才可温暖她冰冷的心。
 
 
【二】
 
   清晨,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强子走出卧室,胡乱的洗漱,胡乱的找些饼干,面包当作早餐,之后继续步入他的卧室,打开位于墙角的电脑,噼里叭啦的键盘声——十分钟,一小时,若干小时,直到中午肚子唱起小曲,他才会依依不舍的关掉电脑,去楼下吃碗面或者米饭什么的。房间很大,他惬意在这里,享受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自由与悠闲,自然网络更是他的最爱,那小小的方寸之间,可以让他找到他所谓的“心上人”,让他激情迸发,让他有初恋般的感觉。时间的无情,终将一天的黄昏迎来,即使你很清闲,时间也过得飞快。
  
   楼道里传来一阵节奏有力的高跟鞋声,之后钥匙插进锁眼孔。静回来了,她习惯的环顾四周,习惯的问问“强子,今天你和哪个狐狸精聊天来,又和哪个旧相好约会了”,这样的问话,强子早已当成家常便饭。强子不耐烦的自顾自走入厨房,开始每晚的碗瓢盆交响曲。而静,则会打开电视,品尝着茶几上各色干果,表情美滋滋......乐呵呵。
 
   叮铃......叮铃......
 
   静不耐烦的斜瞅下门,用高过平时几分贝的语调:“强子,去开门去,死丫头回来了......烦死人了”。门开了,瘦弱的蓉儿怯生生,睁大一双灵气的大眼睛环顾下四周,默不作声的卸下沉重的书包,然后自顾自的走向阳台。
 
   一天的学习,蓉儿既疲惫又口渴。她谨慎的看了下沙发上的静,静依旧在看着电视,时而为节目的精彩手舞足蹈。蓉儿无奈的又把视线移向厨房,忙着炒菜的强子哪里会注意到她的存在。渴望父亲的拥抱,母亲的爱抚,对于此时的蓉儿真是一种臆想。她失望的继续回到她的阳台。
 
   晚饭时,房内很安静,只听到似有似无的咀嚼声,杯盘碰撞声。一家三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与那顿可口的晚餐极不协调。
 
   强子吃罢,抹抹嘴,静吃罢,洗洗嘴。剩下桌上的一片狼籍,蓉儿用她还很柔弱的手,一一收拾起碗筷,稀里哗啦的流水声,使整个家“洋溢”出生活气息,仿佛也挥去了刚还一直压抑的氛围,让家多多少少有了一丝温馨。洗洁精,水,盘碗被蓉儿操控的有声有色,不足半个钟头,厨房盘净碗净,锅台净!对家务如此的熟练,不知蓉儿经过了多少次的锻炼,才练就了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家务“本领”。不光是厨房收拾妥当,她还会在每日写完作业后,将整个大大的房间,也一并整理,清扫,擦拭。
 
   此时,强子眼神迷茫,他麻木的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他想对女儿说些什么,却又常欲言又止,他狠狠咬下嘴唇,眼一闭回到他的卧室,直到睡意袭来,酣然沉睡。
 
   静看着整洁的家,心里常在嘀咕,这个小丫头片子,我就不信找不出你半点把柄,好好治治你。即使蓉儿品学兼优,乖巧可人;即使蓉儿每天会把她所有的脏衣服洗个干净,她依然会这样暗暗训斥她,她想用这种方式让强子痛苦难捱。
 
   最初的静,人还算温柔,还算善良,是二个孩子的母亲。偏偏鬼迷心窍,爱上强的英俊、强的男子汉气悍。当她明白这样下去,她会真正失去她的二个孩子,她后悔了,她想与强分手了。无奈生性鲁莽、占有欲极强的强子怎肯罢手。强子软硬兼施,还扬言要对静全家不客气。静亲眼见过强的凶暴冷酷,她怕了,她痛心决别她的孩子们。独自一人提着行礼箱与强成为名符其实的半路夫妻。
 
   日子流走,强子的劣性——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全部尽显。静对强子除了失望便是越来越深的仇恨。这仇恨也有对她做母亲权利的剥夺。尽管她一年里可以把大把的钞票拿回家,但面对强子的拳脚相逼,她还是有些怕的。她对强子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每当静看到蓉儿,她便会条件反射般想起她的两个孩子,她已经二年没有见到她们了,她在思念中煎熬度日。从此静变了,她把温存善良深藏,将仇恨的烈火无休止放大。她开始折磨蓉儿,她虽然表面上不打蓉儿,暗地里却对她施以冷暴力,她不会让蓉儿得到母爱父爱,甚至更多的温暖。她要一点点折磨眼前这个瘦弱而可怜的女孩。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平衡,蓉儿越被折磨,静看到强子的面部表情就会痛苦一次。
 
   如今的强子,从精神上无力再反抗静。他曾有一处院落,一辆足够糊口的出租车,却被静煞费心机卖掉。强子所有的退路,全被静阻断。他成了一个无所事事,整日游来荡去的男人,静把他软禁了,他除了在房间自由活动外,已经不可能再接触外界的花花绿绿,如:舞厅、麻将馆等。他在颓废中丧失了尊言,越来越软弱,他成了静的奴隶。
 
   他最担心的就是蓉儿,他怕极了静对她的非人道折磨。他给静下过跪,让她枉开一面,放过蓉儿,给蓉儿哪怕一点温暖也好,他可以听凭静的任何摆布。
 
   失去分辨是非能力的强子,就如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苍鹰,离开蓝天下的翱翔,沦为行尸走肉。他只能靠静的施舍。环境把他变了,他也越来越习惯于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他可以庸懒在床上,他可以不受社会生存压力的桎梏,他可以.......
 
 
【三】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北方大地四处萧条,寒风刺骨。
 
   某天,强子悄悄的离开静的视线,来到舞厅。就在那晚,我认识了强子,彼此都很有好感,他又帅,又会哄我开心,同时我的漂亮也让他对我倾慕不已。
 
   认识强几个月了,他是我的舞友?朋友?还是蓝颜?我也无法说得清楚,总之我知道了那个可怜的小女孩蓉儿,我的内心很触动,很触动!
 
   强烈的正义感驱使我冒着压力——拜访强子家,我见到了静,静对我还算友好。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希望我能救救她,或者帮助她!
 
   首先映入我眼睑的是蓉儿清秀白净的面庞,让我顿生好感,再加她过早的成熟懂事,让我对她又是怜惜有加,这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孩子,与我孩子一般年纪。当我的孩子还在我怀中撒娇时,蓉儿却在她的童年里过早的扮演了“保姆”角色。
 
   静说对我悄悄说,蓉儿很乖,有时候她也不忍冰冷对她,也禁不住喜欢上了这个孩子,想对她温柔,她对这个孩子完全没有意见的。但,看到强子,她刚萌生的温情又被扼杀终止,继续开始狠心,继续摧残蓉儿的幼小灵魂。
 
   强子依旧在给自己挖掘深渊,依旧执迷不悟的维系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他宁可把自己的女儿拿来牺牲,也不愿意当一个他所谓的妥协者。
 
 
   有次,我悄悄买了些零食给蓉儿,她极谨慎看看周围。“阿姨,这个千万不能让妈妈看到,不然她会全部没收的!”我的心颤栗,我的泪止不住涌出。而眼前的蓉儿却像一个大人样沉定。她过早的成熟使她对任何事情不再过悲过喜,表情上很难看出她内心的更多活动。我内心五味杂陈,我即不能劝强子放手婚姻,也不能规劝静善待蓉儿。
 
    几个月后,强子打来电话告诉我,蓉儿得了癫痫病,已经发作多次。我的心再次巨痛,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命运对她又一次残酷起来。
 
    我担心蓉儿,不久后,我忍不住又踏进了那间“华丽的屋子”,静当着我的面把蓉儿拉过去,背着强子小声问起:“爸爸亲还是妈妈亲!”,蓉儿略加沉思,“妈妈亲!”随后,强子也同样把蓉儿拉了过去,追问“爸爸亲还是妈妈亲”,蓉儿却没再出声,没作任何回答。强子可能早已忘记,在他醉酒时他打过蓉儿,在他对人生开始绝忘时,他又打了蓉儿......
 
   窗外下起鹅毛大雪,更加刺骨的寒冷。我仿佛看到了风雪中,一个瘦弱的、穿着单薄的小女孩在风雪中瑟瑟发抖。她会时不时用呼出的哈气温暖她早已冻僵的小手。但她却没有停止朝家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坚定而执着。远处的家灯火明亮,却不能驱掉她周身的寒冷。即使回到那个家,也不会有人捂热她的手,她依旧还要去厨房收拾,她依旧要去洗继母的内衣,她依旧会踏入那个小小的阳台,钻进那床小小的棉被,她蜷缩着熬过一晚又一晚,直接每一个黎明的来临......
 



http://www.00-edu.com/meiwen/5/2019-01-26/386327.html十二生肖
十二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