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是烧着回忆取暖,有的是烧着身体的里血液。无非是一般两般。
或是烧着岁月。
我亦不时去想,若干年后,一个刻意的无意的相遇会不生出多少感慨来,一时间眉目凌乱。片刻惊慌失措而渐归于宁静。那时的心就像是一双疲惫而瞌睡的眼,惺忪地抬起眼皮,又阖上。从十七年少到五十而知天命,一路假设过去,拥着幻觉和梦,然而每一次的结果只是千万假设中的一种,而又往往是最坏的一种。终于在一切都回天乏术样的某个时候,梦里只有过去,于是这样,梦开始从年少到童年走,生命走向尽头。
都是枉然。
假设到过去的某个时间里的某件事若是没有发生,当下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抑或这耳鬓厮磨的枕边人也要变了模样。越发是老越发是知觉此生空空荡荡,让风捏着一把散碎的骨头吱吱作响。想到年轻时候妥协的,错过的,这都是枉然。
人生而孤独,试图去把握另一个人的内心而求得相濡以沫。
生并非如想象中的长。并非能了却一切心愿或是想当然地做成。并非如一切所料想的会垂垂老去。
当你是真的一个人的时候,你才真的予人无所欲求,如同你未曾知觉得温暖,便不会倾塌。
但愿你恨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