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条路,确切的说我完整的走过三年,也许在以后可能还会行走。但这已经过去的三年里,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这条路非同一般,也正为此,才发觉,身边的事物越是简单越容易被我们遗忘。
说这条路不一般,不寻常,因为在这条路上你可以预见你想或者说应该遇见的东西。比如说给你一张白纸,让你在上面绘画,绘画的主题是景物。想想你会画什么?
这条路不长,四十多分钟的车程,从头到尾。
这条路虽不如美国加州1号公路一般直冲云霄,但是时不时一个转弯让这条路显得格外生趣。路的开端两侧高大耸立的杨树,杨树所有的枝干向上聚拢,如人们合十的双掌,即使枝与枝相离不远,但繁密的叶子则足以把这不远的距离装饰的滴水不漏,当然想发现枝与枝的秘密,你要等到起风时,因为每当这个时候,叶子就会忙活起来,舞动的身姿,哗啦啦作响的旋律,让整个林子欢乐许多。此时,阳光透过叶子跳跃的舞动,会在叶子转身的另一面折射出银白色的光,光线并不耀眼,一面是苍翠欲滴的绿,一面是银光闪烁的白,两者的美妙结合,构成杨树独特的景致。两边杨树的背后则是片片农田,田里簇拥生长着农棉。农棉的绿要比杨树更加活泼,更加生动。它是翠绿,与杨树相比,它的绿显得更为的惹人喜爱,放眼望去,紧紧相连的农棉像一块绿色的绒毯,松软的绒线,随风波动的绿毯,相映成趣。
车子继续向前,路边仍是绿毯般的农棉,以及排排耸天的杨树,望不穿是农棉与树相织的尽头。车子继续向前,前方一缕烟火,直耸入云,它冲破了杨树的高度,那阵势继续向上奔去,在高远深邃的湛蓝天宇中,弥散了身影。那烟火下必定是一处人家,果不其然,枝叶散蓬的大榆树代替了之前挺立的白杨,紧靠榆树边的是一处人家,那是一处少数名族的宅院,宅院中还生长着一株桑树,阵阵香甜的微风轻缕而过,宅院有些老旧,土坯的墙壁边角已有些脱落,宅院中还有处菜园,通红的番茄止不住的笑脸在层层绿叶的包裹里若隐若现。再往深看,那是一棵杏树,‘愣头青’的果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无处藏匿,微微显黄的果子,缀满梢头。这样的果子最提神,怎么说?你可以摘一颗尝尝试试,入嘴的酸远大于成熟的甜,非要让你的味蕾受到无限冲击,当味蕾受此‘待遇’,迷糊欲睡的神经一定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当由‘愣头青’转变成‘鸡蛋黄’时,甜腻的滋味占满味蕾的每一处角落,那才是真正的香甜真正美味。
车子行驶,走过人家,告别大榆树,眼前是大片的古胡杨林。干旱皲裂的土地上生长着这顽强的士兵。遒劲屹然的树干,粗壮有力的旁枝,黄灿灿跳动的叶片,组成一道生命的防线。那是一段原始的树林,挨近公路的部分扎有防护带,胡杨低矮有致,错落分明。继续向前,胡杨渐渐退去,绿毯再次夺目而入,一条丝带把绿毯和接下来的景致隔开。那丝带碧波荡漾,缓慢流动的身影,悄然无息的汇入不远处的水库。隔开成片的绿毯,潮湿的水汽扑鼻而来,路的两边瞬间变得开阔无比,低矮的芦苇漫漫生长在疏浅的水洼中,微分袭过,片片芦海身影舞动,阵阵芦花随风飘散,美,不胜收。
继续向前,低矮的苇草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矮,直至最后变成绿油油的草地。草地的远处闲散行走的是健壮的牛羊,在远处牛羊的身影变成点点白光,装点绿油油的草地。草的清香,混着泥土质朴的真挚,自然和谐而美好。水波飘荡,与绿油油草地相接壤的是一望无垠的水波,水泛着白光,寂静无声,水鸟在水波上寻觅饱餐的鱼儿。远处,天水相接,水倒影着天,天反衬着水,远处一条细线连接水天,穹宇的蔚蓝,水的轻柔,揉在一起,分不清水,看不清天,水就是天,天就是水。
公路的修缮是在水库的中间,左边是水,右边任是水,两边都忘不尽头,偶尔较浅的水洼里长满苇草,苇草荡荡起伏吸引水鸟驻足栖息。左边的水一眼望不尽边,寂静的如同一块玻璃,右边的水较浅,苇草成片的生长,块块的鱼塘,在较高苇草的庇护下如翡翠一般镶嵌在碧波的水库中。车子一路行驶,清爽的水汽,混着水草独有的气息,舒适而惬意。车在靠近山的一端开始缓慢行驶,水库的一边则是巍峨的大山,山上没有绿树环抱的景致,有的是大陆板块变迁所留下的岁月痕迹,山上有一道道水波冲击留下的线,书上说在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汪洋,大海的冲击,让石块不断生长,日久弥坚。石块上清晰的记录下每次海水张超退潮的痕迹。致使现在看任然可以清晰的所见当年海水威武的霸气。这似乎是传说,又似乎别无道理。
山依旧翘愣愣的立在那里,无声无息,大块的岩石堆砌成高高的大山,公路在山脚下蜿蜒而行,时不时紧挨的山,以至于伸手就能触碰到厚重的岩石,有时又远远的躲过山,低头就是水库浩大的身躯,在山与水的分界线上行驶,别有一番滋味。大山一座又一座,接连不断,庞大的身躯遮挡着车里小小的视线,我则更加青睐坐在靠水的那边,沉醉的夕阳,在落山的时候,水波倒影夕阳端庄的身姿,水拉长夕阳的裙摆,晃荡的水流,舞动的金黄裙摆,水与天,水与山,是这般的美丽,岁月静好。车子继续向前,一面是大山阻挡住视野,一面是开阔无垠的水波,车子继续行驶。
往前是一处弯道,弯道和山紧挨着,巨大的山石躺在路边,一个宛转的弧度,让车子在两座大山的接壤处一跃而过,此刻映入眼的是一落人家。这里看不见水库,大山阻隔了水库。路的左边是大山,右边则变成了农田,成片的稻田被排排杨树细致的分开,低矮的人家聚落,在稻田的一隅炊烟袅袅。往前是一座小山,小山下流淌着一渠清水,寻溯而上,那是从大山后的水库中流泻而来的丝绸,远处山上立着一处水坝,水坝喷涌而出的库水是这渠清水的源头,坝下是几处依山而居的人家,人家的聚落在柳树与杨树的错落中依山而建。远处的杨树,更远处的大山,眼前的水渠构成不知名方向的河,河边干净的沙子,河里清澈见底的碎石,河床生长起的苇草,河水远处绿树萦绕的人家。大山,无声无息,小河,碧水横流。
这条路继续向前……
后注:正如开头所说的那样“身边的事物越是简单越容易被我们遗忘。”总感觉文字的述说有些无力,也担心把心里那处美写的不像样,对不住读者,也对不住自己对它的喜爱。寥寥数笔,一气呵成,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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