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就这样唤醒了一个新的时空,也唤醒了这个时空里的生灵。
那些生灵们,无论是一季的蜗居,还是一季的冬眠,到了此时,它们慢慢的睁开惺忪的双眼,迫不及待的领略春天的美妙。其实,并不是因为一声春雷的缘故,而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对未来的渴望和期待。
每每的惊蛰过后,我总要去广袤的田野里,看望那些刚刚苏醒的的生灵们,和它们一起欣赏那美丽的春色。其实,很多时候,惊蛰过了一段日子,仍不会听到雷声的,但万物还是如约的萌动了。它们宛如历经了一个甜美的长睡而苏醒,那样的清爽,那样得惬意,那样的生机。
春天的脚步声惊动了百虫的蛰伏,于是,一切便萌动起来了,由浅而重的染上了春天的颜色,也都有了春天的心情。
不过,此时春,仍有些稚嫩,时而因北风的回望而寒冷,时而因雨雪的光临而变脸。让人,让生灵,让那些刚出土的嫩芽们,措手不及,防不胜防。尽管这样,此时的寒,全然不会像冬天的摸样,去袭击你的灵魂的。
腹地的初春,朝雾渐淡,风湿湿地时而刮过,面颊感到有微微凉意。此时的杨花依然开的很素,淡淡地紫,先花后叶,在冷峭的枝头,一穗一穗的,铅笔粗细,五六厘米长,细壳状的花萼上附着碎碎的白绒毛。
虽然初春的天气是那样的多变。然而,那些嫩苗们,依然吐绿,急迫的迎接着头茬的阳光和露水,温暖自己的躯体,滋润自己的灵魂。你如果和我一样挚爱着春天里的这片热土,也会听到春天那匆匆的脚步声,也会把麦地看成皱了一池碧水的湖。几只鸟雀飞起来又落下,就在几根电线上,自然地排列着。如果你是音乐家,不妨就按它们的位置记谱再演奏起来,一定好听,天籁,不加修饰和雕琢。
地头或路边的野草,一点一点的绿,还没有成片。它们以黄土和枯草为背景,头上顶着几滴晶莹的露珠,圆圆的就几乎欲坠。然而对于下面的一粒尘土而言,全然是一种期待。
开春以来,就一直忙活的农人们依然忙活着。松土,施肥,播下希望的种子。“惊蛰节,不能歇”他们这样说。松松土就象人们舒展筋骨,地就能把庄稼养育的更好;庄稼长好了,农人就心满意足了。地侍候人,人侍候地,谁也不能哄谁。
农人,把一个个节气看得很重。误了农时,就误了收成。 我同我们的父辈紧紧的握手,源于我是农人的后人,源于我只能写几行无病呻吟的文字,而未能与他们一起耕耘。他们憨憨的一笑,一如这块土地一样的厚重,一如这段岁月一样的执着。
惊蛰打雷,麦成鼓堆。他们望望天,往地里走去。
岁岁勤奋,一生无悔。我望望崭新的春色,为灵魂去默默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