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人群,亦是人群,我匆匆穿过,车流,车流,不息的车流,如彼时无法停止的惶恐,来去不由自己,生有多寂寥,死亦何苦,他人笑你太疯癫,你亦是摇摇头叹息着所谓的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思来想去,终不过子非鱼,岂知鱼的悲哀喜乐。
闲暇里的时光我去看那一尾独自存活的小鱼,无怨亦无艾的沉浸在自己那片清澈润泽之中,看不出它的乐在何处,更无法体会它因何而悲,我自是在这个既清明如水又污浊混杂的世界,时而有走不出的困境,处处荆棘停滞不前,时而仿佛瞬间豁达明朗,处处通达天堂,我在时光的这头眺望那终末的那头,却终究受控在路途上漫长的距离,徒然不能如愿以偿。
黄帝内经云之,愚智贤不肖,不惧于物,故何以道。不敢自称是不以物和己悲的智者,更没有贪恋尘世任何的喧嚣多姿,只尽在这一处静待时光划过的美丽轮廓,给予我的,小心待之,不属我者,更不强求,进退之中,只仅凭这一只命运之手的操纵,是否就是所谓的合之于道,此一生只如一具行走的躯壳,总是在被催眠与自我清醒中混沌渡过,转身回首,神情冷漠,只如观看不相识的路人的悲欢离合,惧之,或不惧,是否就是愚者与智者差别?
自书写起之的二零零八,二零一一,直至末日的二零零二,三年五载只如一瞬的云起云散,徒劳用力,却亦是如梦如幻,一度得生的这片残壳,也唯有灭是迟早的归属,镜花水月,固然瑰丽怡人,也不过一石击破的风景,好景不常在,恰如花至荼蘼,总有无法长久的遗憾,手起杯落,无法冥想,还似,浅青色的天际微蒙,人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