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具象
好奇心上的人子,请把钓鱼竿往右边甩去;我已在此坐了很久
城市的虚荣 被我的长线晃来晃去;朋友,这尊心脏的另一位主人
好让我们各自为政 分庭抗礼。去吧,政治与你的悠闲无关。这个世界
从不搭理没有思想的肉体;但我情愿相信你具有一切;甚至
很想让你具备超常的才华。同志,先生或太太!时代是我们的,节奏上
飞黄腾达的轮子,掀起过一阵又一阵烟灰;后面的尘世,
并不来看它。路程,像过去一样,一下子就远了
鱼。揪心的短暂时间,一条塘内的家养之命,得来往往容易
花十元人民纸币 一个小时 就够人类吃一顿
没有故事可言。谁需要纸上的东西?文化与汉字
多么强大的事物,一旦被叙述 书写 就失去意义。不是这样吗
时代的俘虏,时间的纵欲者,以及十分款的大爷与阔少;
居住一起,老死不相往来;岁月,这个鸡巴
只在鸡上管用;承认这些话,天已经到达暮色
身边的东西几乎被遗忘。鱼,是唯一的胜利
标志一个人 一个时间 一个日子的成就——
看看我的脸色;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苍老;头发很稀
这是时间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而你红光满面,诚如星群中的一颗
险些将我遮蔽。但一切,都不在外在的表述上永恒存在
只有看不见或者还没有感受的夜晚,在等待中,思考某种关系
比如今天的你我,如此简单,说着人话,过完动物的一生
质量陈述
剥离。又想到这词。对,先生,你不知道为什么山雨无阻
当然,你不可能理解全部;在一枚刷新的镀光金属环上,技术的总监
它的质量综合起来,挂在手上看;过时的男人,嘴巴吊起
我大笑这生活的始作俑者,包括你的言辞,至少是言辞
更多东西被驱使。废弃的杂物,堆起;满目时代 废品
无动于衷;守门人在晚年只看钟表 对夕阳没有知觉。长发老总
看看眼下的烟头儿,就想到胃已被熏黑;至少咳嗽
震得头皮发麻。是的 有一种钟声已经响了——
被称为诗人的人,语言掉在过去 被吞掉
少量的写作,留下来。一杯红茶里,今天 继续冲压
几个零件很硬,弯腰,把它们送回自己的驻地;就像人
把质量相等的时间掖进口袋。华灯初上 风已满楼
雨点暴落
如此简单之水依然布满餐桌
空气乱云飞渡,也不堪一击。与对面者互视
——那雨点的暴落惊奇于当下
酷似玉米的粮食无非掉在地上
一些看见的事物理应深入大海去;风却像一道屏风
阻碍去路,并迫使他们倾身 往前 挪动
食欲 吞咽的利益故意蒙住羞耻
一种叫声为其所动——
更多建筑拉下今天的面罩;月亮位居前瞻 犹抱琵琶
险些露脸 。昨天,太阳扔下一把老伞
以一杯光芒 来回味 并阉掉这余温
那残去的过程。并不能抵御面临的消失
绿色羽衣被翅膀困住;与往年对看:疯子的老相可见一斑
你给我的不是这些
——那属于苍蝇的东西——不属于我——
一直很坏的水点亚于苍穹与现实同流,不胜于围攻。瞧着吧未来
如同毙命的 即会天庭群毁——好事的恒温在等待里安坐
知道。久违的爱情蜗居山中。不翘望时间复萌
瞧着吧未来 毙命的死亡 群毁天庭的 始终是个体
时间
从开始那一刻,进入一个结束的程序
在针尖上谈论往事,尤其奢侈;锐利的风,他的光芒抽出
一把刀子 现形
好人?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这过时的才子,多少度量
能称出你帝国的良心;多少真实,可以让我重新体验生命之重
还有多少血,令人对红色充满苍茫与激情
老化的山谷滑下去,越来越小。我看见影子比蚂更蚁
此时,我已学不会拿捏姿态了;原谅我过去的直接
伤到你的太虚;更要理解我
为什么一个如实的现在支撑于己
是的,时间不错 人类不错;只有爱 像永远的错误丢在那里
被谁贬成走不动的岁月
好看。却啃不下它
见过海
预想的时间,此时的蓝;在靠近的岸上浇湿鞋子
昨天的事,水分却令人为一个安详的世界略感不安
我已经在鱼鳖虾蟹里开始过敏了
重要的右手,在一片紫红中呈现;你们是看不见的——
听我诉说往事般的消息......同样在方向里我找不到北方
哦,亲爱的地方一时间,竟然已同梦异床
现实直接告诉关心者:就说我的确看见了大海
确实在腥咸里失重;告诉世界——
一次一次在空大的时间处于语言中的我一直揣摩爱情的深度
深度
有一次,大海的冲动,冲决了我的全部。那一年
群星在另一面沙土上照见我的过去。那一年
一个人带着他的海水,来让我看他的胸怀......
有一次,我正在平原剥削苹果
有一些果白露在外边;那一年我的干旱
停在一部很长的诗里;那一年我无须考虑具体的生活湿度
有一次,大海成了我的对象。那一年,我为此餐风露宿
大海越来越近,一种平铺直叙,像我需要的内容
那一年,我具有第一次关于大海的歌颂
有一次。有一年。一个人将我的大海送给别人朗诵,阅读
有一年。有一次。我的大海被很多星光看来看去
一次。一年。时间的深度如此重要,令人越来越低......那一年是一年
那一次,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