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在山林旷野中放歌。在名山大川里泼墨,浊酒一壶能够激起我的万丈才情,明月不会笑我颠,清风不会怪我狂。
--------题记
轮回的迷梦仍在继续,我矮小的身子依然在丈量着蜀道的艰难,在这片繁花似锦的大唐国土上,我看到了一颗锦绣牡丹的根系正在腐烂。
长安城下的累累白骨,堆积着廷堂上的歌舞升平。
庙宇高堂终不是我真正的归宿,他们将一只可以展翅九霄的凤凰,当作一只锦毛的山鸡来圈养,他们只喜欢他华丽的羽毛,却忘却了他可以谈笑间,挥千军退强敌,治国安邦平天下的本领。
长安宫廷的酒池肉林,渐渐剪灭着我对未来的希冀……
傲岸的性格使我又岂能摧眉折腰事权贵,我真的要走了,让醉生梦死的长安城去埋葬了我所有的抱负和理想。
我只想在山林旷野中放歌。在名山大川里泼墨,浊酒一壶能够激起我的万丈才情,明月不会笑我颠,清风不会怪我狂。
在如此秋高气爽的天幕上,在弥天的星寒中,去写下我性情的狂放,在我永不干涸的酒壶里,用一颗清澈的诗心,去打捞着我痴爱的诗行。
这是个诗歌泛滥的朝代,诗人们有的以管作剑,高歌在庙宇华堂,出将入相,有的寄情田园,躬耕于陇亩之上,醉酒东篱,挥洒着昼短夜长。
命也!运也!而我又该身去何方,睁开惺忪的醉眼,前路竟是如此的苍茫......
天边突然划过一颗流星,或许那是贵妃的泪滴,一只渴望自由高飞的鸟儿,依然被关在金丝笼中。好心肠的佳人,是为了我吗?
千里马即将老死于槽枥之间,然伯乐何在?一块美玉在石中掩埋了千年,直叫卞和哭死。
山水癫狂,性情癫狂,人生癫狂,就在千年后的一个时光,饮着你的诗,揽着一地的月光,我已醉了。
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请柬去邀君同饮?
诗,已忘了韵律,歌,庸俗了霓裳。
人生得意须尽欢,当我举起残酒,当残酒上划过月光,我知道,君来了……
不信你看,一个清瘦不足七尺的身影,披着来自大唐的一缕月光,伴随着轻狂的笑声,正行进在我阳春白雪的诗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