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二十四小时,从当日午夜十二点到次日午夜十二点。
不知从何时开始,忽地觉得一天的时光在心里开始短暂起来。
这种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无从追溯一个想法的起始时间。
因为,每一个白天与昼夜的来与去都是不知不觉的,就像电视剧里的爱情故事,当主角发现爱情在心里的悱恻缠绵时,爱已入心入肺入骨髓。
昨夜两点多醒来,默默一算,一天时光就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当又一觉醒来,便是早晨七点多。
可是,我却不想起床,不想去上班,甚至不想做任何事,既然如此,今天就让我一度的堕落吧。
当我再次从迷离的梦境中醒来,当把一切收拾妥帖,这一天,已然过去了一半。我说:“这一天,多半被我用来浪费了。”
那时,已是日上三杆了吧,我就那样浪费着我生命里的一天,我听到小区外边传来阵阵腰鼓声,那阵阵腰鼓声声声钻进窗户,有些惊天动地,有些震耳欲聋。
我想象着那些打腰鼓的女子,一条红红的丝带系着红红的腰鼓缠绕在她们腰间,她们已过中年,却依然精神饱满,震耳欲聋的腰鼓声是他们对生活用不完的劲。她们的一天是快乐安然的,她们虽然不再年轻气壮,但是,她们生命的脚步依然那么豪迈有力。
我有些想学学她们,闲时精神十足的跳跳坝坝舞,打打腰鼓,那该是不一样的生活吧。
可我终究是我,一个爱清静爱沉思的女子,一个爱文字有些成痴的女子。或许,等到多年以后,我也可以不再为生活奔波,我也可以不再为生活焦头烂额,或许,我也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此时,时已正午,日已当空,虽然,萧瑟的窗外依然是一片灰蒙蒙的雾色,可我依然能够感觉到那一轮火红的太阳,它正在高高的天空里向着大地挥洒它整整一天不变的热情。
而我,我该在一天里做些什么呢?我想,就让我为这世间生命的光与热书写一回吧。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去年今日到荣州,五骑红尘入郡楼·····”
去年,今日,那是诗人的回忆与轻叹,去年,今日,日子悠悠的转呀转,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走过的那些日子,就是一年。
一年,是那么短暂,又是那么漫长,一些爱恋在一念间起,又在一念间延绵。
一年,又一年,那是岁月的风霜,把心雕刻,把人沧桑,一年时光匆匆过,人又变了样。
那日与大丫说:“妈妈好想让时间停下来,就停在这一年,就停在现在,你们永远不要长大,而我也永远不要变老,就这个样子。”
大丫问妈妈:“ 为什么?”
我说:“我不想你们长大,你们长大了就得去独自面对人生的风雨,我想永远给你们遮挡风雨。”
大丫咯咯地笑,笑我的痴傻。
一年,一个小生命瓜熟蒂落,又一年,一个小生命开始牙牙学语,一年一年又一年,大丫就数到了十九岁,小丫就数到了八岁,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光与年华,又都不曾真正经历人生的风雨坎坷,要是永远是这样,该多好。
一年,一冷,一暖,一热,一凉, 一年又一年过去,不知不觉,我的发鬓间有白发隐隐现现,那些发鬓间的白发,惊扰了一些时光的安然与清宁,
一年里,又是多少时间多少分秒呢,有好多时光里,我习惯了这些无谓的沉思与书写,那些时光,是不是有些浪费呢。
昨日雪花翩翩舞,今日雪花舞翩跹,一年时光漫漫过,细数光景与流年,与几人相伴?又与几人分离?蓦然回首,又是雪花轻舞时。
一生,它有多长?
一生,于有的人来说它很短,于有的人说它又很长。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有的人的一生很长,可是,一生再长,总长不过时间。
有的人,拼命想要长寿,还拼命的想要财富,为了这些,他可以不择手段,不惜危害社会,伤害他人,他的一生,纵使再长,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害群之马罢了。
有的人的一生很短,可是他却活得很长,虽死若存。
想到此处,我端坐在这个微微透着寒意的初冬里,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些人的名字来。
文天祥,岳飞,冼星海,聂耳·····
那些名字, 每一个都是一颗闪亮的星辰,在无垠的时空里闪闪发亮。
当他们的生命划过时空无垠的苍穹,每一个名字都是一簇不灭的火光。
而我呢?我终究是个平凡的生命,无论长与短,于我都有着一种释然。
我的一生会有多长?我会偶尔在心里问,问时间,也问自己。
我想,于生命,我们应该遵循一种自然,人的一生,不必拼命的求长生不老,人的一生,认认真真的爱过,畅快凛冽的活过,努力做好自己,无怨无悔一生,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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