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纷飞着的雪花已不很明朗,淅沥沥的雨滴不急不缓的敲打着屋顶和地面。本是要扫雪的,只铲了少许,便觉察没那个必要了,这雪是终究拗不过那雨的,连沉积的也正逐渐消减。想是这天是真的暖了。
我似乎在寻找着一股热情,却终究还是停留在似乎的境地,颇感羞愧,拿起笔纸,坐到窗前,这羞愧便更加浓烈了。甚至不及了雨雪中穿梭着的燕雀。
这雨声恁就急促起来,是起风了么?一辆车经过而已,雨依旧是不急不缓的。如这时光,不急不缓。
雨水俨然拭去了草坪旁停放着的卡车眉梢上的沧桑,在我的不经意间,空中的地上的是雨是雪已不那么分明,或许这本就不必分明。
屋顶的红,生硬的切开了天空的灰,一根烟囱在远处高耸着,一半插进屋顶,一半戳进天空,屋顶上的砖同屋顶一样红,天空中的烟同天空一样灰。
不知是我冷落了它,还是它疏忽了我,仅一顿饭的功夫,已不见了天空的灰和屋顶的红,夜幕的黑硬邦邦的铺在眼前,如脚下的冰。
颇有些困了,日光还没有退去,我懒懒的坐在车里,任凭灯明水流,我把CD的音量旋到聒噪,却依然觉得安静,吃饱了的牛小虎趴在还没泛绿的草坪里,眼巴巴的望着我,我依然假寐,它也便低下头去,坐卧翻滚。
我认为这两天很忙,却又感觉什么也没干,看完“北爱”,我对云南就有点儿HOLD不住了,试了“PRADO”,我对梦想便更加梦想了。闭了双眼,只听风声在呼啸,该是体能训练了吧,隐约的听见广播在叫。
后视镜里,夕阳翻过墙头,倚在电线杆旁,依然璀璨,换作是我,绝没有那么坚强。近来脾气像是大了,甚至撕裂了嘴唇,撑破了嘴角。
夕阳越来越远,我却依然懒得动弹,怕是长肉了吧,虽没去称量,但我深知,体重是一准儿的增了。一个劲儿的想要锻炼,却总有大把大把的借口在眼前羁绊,根本没有做过多的交涉,我便轻而易举的被和谐了。
饿了吧?想也到了时候。开了车门,风也还是有些凉的。
我站在操场上,朝阳射进我的左眼,对面大楼墨绿色的玻璃里隐约的呈现着我的身影和我身后山峦的轮廓。这该是一个响晴的天。
小鸟在喊着口号,虽不齐整,但很清脆。此刻,我已忘记了是在训练,很久不曾如此站立,抬头、挺胸、收腹……
早饭没有去吃,咬了个馒头,就了包榨菜,收拾了屋子我便坐到了值班室的窗前,放了歌,把自己埋进阳光里。
我摊开了地图,仔细的找寻着我想要去往的地方。用铅笔勾画着线路,用手指丈量着距离,而后浮想联翩。
昨晚睡觉梦见许多中学时的玩伴,想要一起吃饭,却始终也没有凑齐,甚至在梦里便发出了感慨。
我是真的想休个假了,不管不顾的去到处走走,不论都城还是小寨,不论同你还是与他,走走就好,去路上,去找寻,去感受,去追逐,去看到,去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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