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突然问我,何谓生命?我却未加思索:生命就是时间。我不知这样回答是否精当,但我觉得多少能包容生命的概念。
有两种物象一刻不停地在敲打着我们的心房,让我无时不在惊恐着,让我无时不在失措着。一是钟表的秒针,长年累月一下一下的跳动,每动一下,我的生命就缩短了一下,且不能返回;当我们案头的日历,一天天的翻过或撕掉,无疑,我们的生命在一天天缩减。别的物象暂不去多说,就钟表的跳动及日历的翻过,就足以让我们为生命的短暂而惊心动魄了。一眨眼,要么三十而立,要么四十不惑,要么到了知天命之年,其实我们并未感到时间的漫长,实际上已过去了许久许久。
如何使短暂的生命到了终结的那一刻,少了一些遗憾,那或许就要不虚度光阴,能在有限的时光里多做点什么。细细反思,我就是一个没有爱惜时间不珍惜生命的人。也许是在大山里待的太久,大山框约了生活的习惯,我不打麻将,很少进影剧院看电影或看戏,除新闻和专题片外,看电视也极少,也不爱走动串门。我便在空闲中去盘点着过去的光阴。
回首静思,时间的去向,用在何处多半是说不出的,在稀里糊涂中打发了那最宝贵的东西。按哲人所讲,这不分明是一种犯罪么。象我这样的人,更应比常人珍惜生命和时间,底子薄,见识短,确该用少量的光阴去领悟更多的哲理或多做些事,这也是补拙吧。到现在已发表各类作品大约近万件了,前几年,身边的同事纷纷出版册子,给我极大鼓舞,我有心想把这些丢散在各个角落的纪实、通讯、散文和一些言论收拾一下,出一个小东西。春夏交替,数年光阴已不存,仍无一点要出东西的迹象。静静长夜,只要一想起这些,心房里就会涌动着一种深深的愧疚。我也常常弄个年度或更短一点时间的读书计划,计划有了,多半也难以实现。这就常常的精神饥饿,常常有心虚之感。光阴飞速的流逝,我还是总在鼓起勇气,要读书,甚至写点什么,如果条件允许,要把“子隽文集”整理成册,不愧对朋友的希望。但不知能否兑现。
我常常自语:灵魂,请你等等我,时间不可虚度,生命务必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