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含糊的回了一句。这时我彻底从混乱中走出来了,脑中已清晰的勾画出了他们若打劫我如何逃跑,若与他们同行我如何相处,他们若十分有钱我如何占便宜,他们若遇到困难我如何帮忙等几套方案。“哦,我山东的。”“呀,我也是山东的。”熟悉的山东口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来了。“山东哪儿的?”“德州”“我济宁的。”后来通过交谈我知道了另一个小伙是河北的,以及打破我十多年根深蒂固观念的一个事实,他俩都是德州的——原来德州不全归山东管,以及我包里的细软暂时不会受到威胁及我的小命暂时不会留在这荒郊野外。那两个小青年早已累的够呛,尤其是那个较胖的,脸已经憋成猪肝色,不住的用绑在手腕上的小毛巾擦汗。那一元一根的粗竹竿早已被他拄出了一道道劈痕。要真是打劫的话,面对这两个虚蛋,我还是有信心跑过他们的。那老太太倒是面不改色,轻松自得,一口四川话不住的调侃那俩虚蛋(其实他俩人不错,这儿没鄙视他们的意思,只是我没找到好的形容词)小伙儿。我跟他们聊起了泰山,那老太太问我泰山的路多长,我很清楚的记得红门下那个“从此至南天门共二十一里”的小牌牌,但为了满足下那小小的虚荣,也算是给山东争争面子“21公里。”我立马做好了迎接那老太太惊掉下巴感慨“呀,泰山山路那么长啊!”的准备。结果那老太太淡定的撇撇嘴:“哈哈,小孩,你慢慢走吧,峨眉山从山脚到山顶一共五十五公里。”啊,我的下巴哪去了。这种感觉就好像热脸贴了人家的凉屁股然后人家又拿凉屁股垫狠狠的抽了我一耳刮子。让你装,让你装,我已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我在想我能撑下来这么长的路吗?似乎那老太太已经看出了我的窘态,便说了些看你小伙子体力还不错,比他俩强多了之类宽心的话。我又开始留意那俩虚蛋了,他俩走的可真慢,好后悔刚刚和他们一起走,这样啥时候到金顶啊。不过这时候也没强可以逞,既然说要跟他们一块儿走,就照顾照顾他们吧。我将我的“经济基础”扇子给了那个快不行的小伙儿,他马上如碰到救星般猛扇起来。
我也不记得是到了纯阳殿还是雷音寺了,我那杯子里面馆老板给的水已经喝完了,我就走进寺院想讨点水喝。我记得一般弄这杯水是要付两块钱的,我就先掏了两块钱准备着。里面并没人,这个寺院红漆早已剥尽了早先那过于艳丽的红色,只在深棕色的梁柱中隐隐透着早先的朱红,再加上淅淅沥沥的小雨,淡泊,平静又庄重,没有山脚下报国寺那烟聚成云,人们争相往功德箱投钱的浮躁,就连全国统一的如来佛在这儿也多了几分淡意。真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如若我浮躁厌世,真怕会在这儿遁入空门。还好我还觉得生活很美好。“请问我可以接点儿水吗?”话音刚落,厢房里走出一位女居士,恬淡而平和,慈祥而和善。她优雅的一摆手“你随便接吧。”我怀着崇敬将那两块钱塞进兜里,拧开了墙角那个银色的大茶壶。趁着接水时我瞧了瞧她的屋子,里面十分整洁,与她那温和的性情,干净的衣身显得那样般配。我在心里默默祝她平安。走出寺院我又遇到了一帮拉我去他们家做客的本地人,我谢绝了他们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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