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和停止供暖一样冷的 是上坟的心情 一年里只有这一天 我可怜的手在春的草尖上 摆放祭祀用饰品 一件一件 让一线光照亮 一并照见的 还有我体内的疼痛 这个时候 让我 哭 哭成流线 学母亲的样子 去缝缝补补残缺的记忆 允许我 倒出体内疯长思念 学父亲的样子 手搭铁锹上瞭望 锹尖上 发芽 圆梦 让春天的种子 开满悲伤的花 留恋 折落的方向 同时 聆听 冷风的提醒 一切安好 摸着石碑上苍老面容 跳动的心 低下头 一跪 就会有人喊我的小名 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