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是杂乱的吧,就像一个繁忙的十字路口熙来攘往的脚步,纷乱,无章法,但却会有一个共同的点——终点。翻看着那一本只剩下最后一页的很薄的台历,发现原来这一年的日子也不过就只有那么几天了,新的台历已然躺在一边,只等这旧台历翻过最后的一页,然后接替上岗。而那些个年终的杂七杂八的事情也开始纷至沓来,心,忽然的就开始有些莫名的恐慌。
2009年,又要过去了。
想这一年来,依旧是重复的日子,重复的路线,重复的思想,光阴就那么流过。
每天早晨6点被闹铃吵醒,蹙着眉闭着眼在床上赖几分钟,然后起身洗漱弄早饭,喊女儿起床,7点左右出家门,把女儿送到学校,然后到单位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其实工作不是很繁重,只是久了,容易生出一些无厘头的腻烦,尤其是遇到一些难缠的人难缠的事的时候,真的想就此放弃、离开,然后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早看朝阳东升,晚看夕阳西下,静静感受光阴的流逝……
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只能是在脑子里闪过,再不然就是在梦里寻找,而日子依旧是循环往复。心里腻烦的无着落的时候,会挂在网上打简单的游戏,思想高度集中在那些个怪物的脸上,看怪物一行行消逝,会有片刻的满足感。而光阴也便在游戏中慌慌地溜走,不见踪影,就如那颗慌慌的心。
工作累了的时候,可以透过窗子看窗外四季的风景。春天的春机盎然,夏天的绿云覆盖,秋天的天高云淡,冬天的落寞萧瑟,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心情。偶尔还会看见鸟儿在空中飞过,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飞出视线之外,不知所终。偶尔,也会有鸟儿落在对面的屋顶上,唧唧啾啾,仿佛诉说离情与思念。当然老天也会在某个时刻给你一个惊喜,比如,安静的天空忽然一阵风吹过,干枯的叶子便会在空中飞舞;比如,初冬时的那一场大雪,蓦然抬头看,那大片的雪花已然是飘飘洒洒;比如,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身上。
重复的日子里,当然也会有温情,可能是文字,可能是音乐,可能是剧情,也可能是别的一些什么。
看雪小禅的文字,看到《风动桂花香》,她说,因为喜欢这几个字,于是将这句话设置为手机问候语,而我,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亦有一种莫名的喜欢,于是也将这句话设为手机问候语,开机便能看见,看见,便似乎闻到了满室的桂花香,便似乎感到了周围有淡淡的香气流过。
看一本杂志,说北京一个80多岁高龄的老剃头匠,还在不停的奔波,上门为那些更老的人,为那些怀旧的人剃头、刮脸,而他却没有对生活有丝毫的抱怨。文章的结尾是两个词——静默,安详。
静默,安详。我能做到吗?有些惭愧。
看电视剧《重案六组》,最后一集,一个大案破获之后,精疲力尽的女警官开车回家,看到自家亮起的灯光和那个为自己做菜的男人,不自禁温情流露,而我亦哽在那里。无论怎样,有一盏为你亮起的灯,有一个爱你的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那一刻,我如是想。
某个冬日星期天的中午,天气晴好,阳光透过窗子,越过阳台,照在了床的一侧,我坐在地板上的阳光里,头仰躺在床沿上,然后就看到了天花板上那一个圆圆的倒影,那是阳台上一个养鱼的青花瓷盆中水的倒影,宛如一轮圆月,水波微晃,倒影便跟着流动起来。刹那,有些许的感慨,那流动的光影就是那流淌的杂乱的光阴吧。
有时候会想,到底是我荒废了光阴,还是光阴遗弃了我?
杂乱的光阴,散落的心情,散乱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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