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就三天,我对上帝说,容我奢侈地毫无节制地忧伤!
不梳洗,不打扮,回到最初的素朴里,斜倚,抱枕,书也不要,音乐也不要,泡在岑寂的辽阔里,犹如行走在无边的旷野。我说,来吧,亲爱的忧伤。
于是,似乎有哗哗的水声漫过,一寸一寸的,生长,像夏天一样疯狂,至孤寂的床,至荒凉的我,至冰冷的大理石飘窗,至落幕一般的窗帘,然后,它毫不客气地撞击了面无表情的天花板,似有脆响,似有冰渣,铺天盖地而来……我,不惊,不慌,不躲,不逃。我说,来吧,亲爱的忧伤,请把我覆盖,或者,淹没,让我在你密不透风的寂寥里,不思,不想,让我在另外的一种破碎里,浑身凄凉。
那是一种怎样的破碎啊,猝不及防。犹如,一片云,洁白,温暖,飘荡着迷人的气息,瞬间,面目狰狞。
于是,跌落,是我唯一的姿势。
七月啊,七月的末梢啊,七月的燥热啊,还有,七月的狂野,都在我的忧伤里,退隐。一屋子的忧伤里,我的灵,繁华着素简,愤怒着包容,呐喊着宁静。
忧伤,似细细的沙,洗濯了一腔郁闷。
三天,就三天,亲爱的上帝,我一定会从忧伤中走出来,微笑着打开QQ,一定会有温热的爱,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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