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木马的一句歌词。
超级Party。
青春是糖,甜到哀伤。
而我们的盛宴,正在散场。
22号晚,去可可清吧看木马的新专辑巡回演出。它不算是我特别喜欢的乐队。风格模糊,压抑,歌词阴郁,小资味太浓。颖原来跟我推荐过他们的几首歌,很地道的哥特味道,可惜我听过的现场一首都没唱。
自恋的木玛同学把自个儿整成一文艺青年的模样,顶一长发,戴一帽子,自顾自地埋头吟唱。嗓音真的很漂亮,低沉暗哑,苍茫华丽。
鼓手哥哥穿得太多,坐得太端正,鼓槌扬得太优雅……哪比得上我们家刁磊哥哥!
管他奶奶的。我要的只是人群中的疯狂。我得踩在青春的尾巴上,抓紧时间蹦达。
我们跑到舞台下的pogo区,和骚动的人群一起蹦跳。愤怒的手指砸向空中。在激越的旋律中,我们踩着鼓点,疯狂摇摆。一曲曲唱下来,到结束时,我才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湿人,衣服头发裤子都湿了。
而娟一直很安静,站在我的右手边,沉默不语。亲爱的,我不知道你到底快不快乐。在人群中抓紧你的手,你也许不知道,我只是一直试图能给你力量。
郑钧在星光现场仰起骄傲的头大喊,摇滚是自由,是解放天性。自由。自由。这是多美妙的事儿。
黑暗。人群。突然爆发的一段嘶喊。世界在瞬间被粗暴地清空,又旋即被鼓点填满。彻底的自由,这就是我唯一的天性。
每一次摇滚现场的疯狂,都会在心里留下一段印记。
有灰烬的地方,那是有火来过。
摇滚就像火焰,照亮灵魂的出口。
这是一个快乐而自由的夜晚。在被颖犹豫地忧伤地“抛弃”之后,谢谢我的好兄弟,亲爱的娟、秧,出口成章的团支书大人的陪伴。
离开可可时,已经是晚上将近11点。因为不愿喝酒,我唆使大家旋即撤离。
走下台阶,外面已是灯火阑珊。
酒吧里响起舞曲,依旧热浪灼人。
世界在狂欢。而我们已离开。
今天是圣诞节。收到许多祝福。谢谢你们。
愿天主降福与所有我爱及爱我的人。降福与世间所有善良的人们。
谢谢你在晨露弥漫的圣诞早晨送来的美丽礼物。
亲爱的,谢谢圣诞夜美丽的格子围巾和红色圣诞袜。
昨天的平安夜,请原谅我的坏脾气……或者仅仅看在我凄凄切切唱了那么多场《小白菜》的份上……老人继续回忆往事……
周末,去老百姓给湘玉买药时,收到老妈的短信。
老妈问。宝贝,元旦回家不。
当然啊。
我笑着回了信。突然就想家了。
路过湘雅医院门口,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抱着一个小孩子在乞讨。孩子不过两岁的样子,裸露的小脸冻得通红。地面上用粉笔歪歪斜斜地写着。请给点钱,吃饭,回双峰的家。鼻子突然一酸。想到之前路过一个面包店,于是折回去买了一些面包和牛奶,放到那个男人的包上。
想打听一下他们的事,又忍不住担心。也许,只是骗人的吧。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转身走开了。到路口,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那男人正急急地拆了面包的袋子。
想到娟在等我回去吃饭,拨通她的电话,声音突然就哽咽了。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急急地朝前走去。去办公室取了钱包,一路上都是那个孩子的影子。
回去问清楚。也许人家是真的需要帮助,那么就送他们回家。我在路上想。
于是再次折回去。问那男子话,他却始终低着头不肯出声。孩子似乎很害怕,拼命把脸往他怀里噌。
开始有路人停下来围观。我低低地冲他吼。你真的是要回家就跟我走。
他终于有了反应,却是摇头。
不回去。他说。
我突然有抽他一巴掌的冲动。
你他妈的要饭也别带孩子出来要。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掉。
然后很懊恼地回家去。
多么卑贱的一个男人。就算为了生活,也不该搭上孩子的童年。
我们的同情心如此廉价。
这样的事情,我遇到的已经不只一两次了。
也许以后,就不再这样轻易为乞讨者俯下身子了吧。
难过的是,我们的心,就是这样渐渐变得冷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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