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静止了,就这样重重的压下来,似乎看得到她垂垂低落的样子,像一张巨大的屏障,把我逼仄在忧伤里。
时间漫溢在每一个角落,一直以来,我是多么喜欢这样安静温良的气息,现在的我,被内心沉睡已久渐渐苏醒的小兽给搅得难以平静。越安静,内心越躁动。我强力抵制着,在我的周围,霸道的排挤着时间。
让音乐流的满满的,看着《愿为果》。还不够,深夜起来又洗澡,换上了新买的棉布印花床单,从未尝试过的色彩,带着金属灰的碎花纹,点缀着几朵大大的花朵,是玫瑰吧?所有的花里,最讨厌的就是玫瑰。可是,可是,我却买回了她。只为,初见,那刹那的惊艳。
喝到薄醉,脸上有火烧云的炙热,索性躺回床上,像蛇一般蜷缩着,翻看着枕边书,眼泪,就这样恣意的流淌。
曾一度,我已经流不出大片大片的眼泪,只是眼角微湿。而今,每晚浸泡在泪水中,听着一些又凉又哀的旋律,浅浅入睡。
有女子说,我们都要好好的。其实我懂得,我们,只能自己爱自己。
我没有对自己不好,在某些时候,我只是抑制不住的悲伤。渴望颓败,渴望堕落,渴望自己瞬间消亡,终也是,在声声慢的光阴里,品尝着时光划过皮肤的疼痛,点点零落。
某一时刻,我分明听到了寂寞在皮肤上缓缓绽放的声音,似裂帛,清脆,寂静而有声。是精神的臆想么?终日无言,却也有时,突兀的自言自语。
我想,我患上了严重的强迫症。严重到这一秒想要做的事情,绝不能等到下一秒。又闻桐花香,我便反复的来回,一次又一次的路过,直抵我的桐花万里路。
和生活作对,到底是手下败将。纵然活的如何清凛,绝然,吃的仍是俗世五谷,喝的是民间冷水。孑然自处,醉生梦死,倾了自己的城,怎难奈,薄了砸断骨头连着筋的骨肉亲情。
在佛祖那里,我一定是个罪孽深重的孩子,因为我有太多邪恶的想法,一定是的,我知道。
在一个温暖的臂弯里,听时光慢慢老去的声音,我想,这是每个女子的梦想。
我曾经也有。只是,曾经。
要有多爱一个人,才可以忍受,忍受彼此所有的狼狈不堪,忍受被时光渐渐打磨到索然无味的生活?我想,我已经没有了这种勇气,或者说,爱无能。我已经是个住在自己心里的女子,别无居处。
在文字里,独自疼痛与慰藉。一泻千里,或者,固步自封。
看到精灵在欢颜那里说:看到尘也在,很安心,很温暖。
刹那间,内心无限酸楚,穿过泪水,却触摸到了温度。有些绵软,一触,便抵达极致。
很多人对我说,我的字,有抵达灵魂的诱惑。我用心喂养,你用心感知。彼此懂得,就是令人欢喜的慈悲。请原谅,我一如既往的沉默。
看一些字,像另一个自己。却看到凝噎,终无言。静默来去。
也有女子对我说,我的第一次留言,令她们欢喜。看到这样的话,我也会寂静欢喜。
其实,我一直都在,隔岸观火。很多时候,情绪无法抑制到泪流满面。因为,在别人的文字里看到了自己的百转千回。
住在心里的人,藏在泪中。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