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阿司匹林,于你有怎样不同的意义”?
“止疼,以及疼痛之外的一种温暖支撑”。
是的,这是我所能给的答案。
——题记
22:33分,双手绕过膝盖环抱自己的双肩,Dell商务的内核,传出缓慢而寂寥的声音,而我,在安静的感受那声音里流出的悲凉。关于生命,关于流浪,关于离别。
我失声于花开半夏的季节。
双眼就这样空洞的盯着空白的荧屏,似乎那些故事,隐藏在屏幕的背后,我极力的想要对视那里面一双双孤绝的眼眸,然后,彼此给予深深的拥抱。我想,这样的拥抱,会是温暖。
凉薄的姿势,持续了一个小时,在眼泪流出的第一时间,我僵硬的手指,终于开始灵动了起来。
经常在半夜惊醒,听着自己如潮汐般或汹涌或平静的呼吸,感觉整个自己都是空的,由内而外。一种永无止境的悲凉,泪水没有温度,我抚摸自己蜷缩成一团的身体,穿过皮肤,骨头也透出凉意。
我始终这样安静,像是从未曾出现过的样子。我用缄默对抗内心那些微微的荡漾,以及这荡漾泛起的不安。
Y对我说,我害怕你这样安静的忧伤,那些忧伤如此的无处可逃。我宁愿你在文字里辗转,有疼痛也有慰藉。在这样直抵内心的懂得里,除了沉默,我无言以对。言语,有时候,就是如此的单薄,苍白无力。
S对我说,在细水流长的光阴里,陪你一点一点变暖,约定去看第一时间到来的曙光,去越南的湄公河看最美的夕阳西下,去猫的天空之城,帮我写给未来自己的信件。
其实,我不喜欢约定,因为我不拥有期待。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愿失望。
只是,这样淡淡的温情,像极了阿司匹林带给我的慰藉。我贪图,却又小心翼翼的远离。
润物细无声的温暖,可以融化冰封的心,我不质疑这句话。只是,时间的河上,那些漂流已久的故事,无法打捞也无处停靠。或已沉淀,或已不知去处。那些旧时光,都是回不去的良辰美景。
青春,爱情,健康,生命,美好的东西,总是如此的短暂。这让我感到无限的惆怅。
纵然,我知道,这些都是无能为力的事情。
我始终觉得,一切都是一场美妙的幻觉,是一场虚无的轮回。
声色犬马的红尘,讳莫如深。谁是你的一世情牵,谁是你的心心念念,谁又会成为你心门内久居的良人?
所谓美好,只是内心贪恋的一种感觉,以形而上的形式存在。
南方以南,北方以北,目光之外,温情纵然繁盛到荼靡,也依旧是葳蕤的虚无与幻觉。
在宿命的安排里,以过渡的姿态,清欢于这烟雾缭绕的尘世。却总是在一个又一个转角,与意外狭路相逢,在这样的逼仄里,撞疼了柔软的内心。一次又一次,将这平静的生活,颠覆的面目全非。
而后,在漫长的光阴里,用坚强与泪水,一点一点的修复,把心情熨烫的无褶无皱,似绸缎,光滑而薄凉,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距离,有时候,是一种温暖的疼痛,疼的揪心,暖的落泪。
在纷繁中,享受独处的安宁,把日子过到了一无所有,却得到安然。
凌晨1:25分,苏格兰风笛的苍茫与柔软,漫溢在整个房间。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那柔软的身躯,在月光下显的如此的脆弱孤单。一圈小小的光环,撒满了每一寸裸露的肌肤,隐遁的忧伤无处躲藏,浅浅淡淡的若隐若现。你看,这月光的轻柔抚摸,却令她不自知的舒展了眉宇间的淡淡哀愁,渐渐释然,慢慢升起的微温,丝丝渗透皮肤。
那是一张安静清绝的面容。前世的她,今生的你。
也许,时间,就是最好的阿司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