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月间,笑看红尘。花开花落,淡吟浅斟。
藏一弦音,一池景,一泊生。
『 流年,碎月。人间烟火。
书月,泊心。清若无尘。』
— 萱。子清 —
这一季,怀拥着一种近似于枯竭的沉寂,无声回应着天地间缀满滢亮的纯静。
然而,无声并非枯竭,一如漫天飘舞的絮雪,恰似水乡阑珊的灯火,只用默然与恬悦倾读着苍茫里闪烁暖彩的澄清。
常常,会在匆匆而往中,让自己间歇游离于碎尘和华灯外,沉心而静地去回望一段段走过的旅程。
这一年,不知怎么了——
漫步于落叶之上,会体味到来自春的纷呈;驰行在冰雪之间,竟会品酌到独属夏的舒凉。
寂静的岁月里,读到过塞上的《欲归往何处》。曾经,为文中的那声“能否隐居在自己心里?!”绕转思绪,酌味良深。
可是,心有多大?能否,隐没己身、遍藏一生?
没有艰难,何言历程;不经波澜,无谓人生。
于是,在风霜雨雪里,步步学会了如何去面对、去成熟;在人间烟火中,渐渐懂得了怎样去保持清容、去涤荡尘梦。
也终于明白:心,其实不大。隐埋不了逃身,也尽藏不了枉生。天地悠悠,却总有一处,能收容下一粒如尘的我、一颗无尘的心。
也许,正因如此 ——
深夜里,我才可以如泊岸的渔船,书星画月,舒展轻锁的眉间,回望暮色下不悔的来路;晨曦中,才能够像带露的草萱,背潮向日,托起无饰的芯蕊,远眺朗空外朝阳的明天。
人生,如梦。似梦,却真。
亦真,亦纯。无悔,无恨。
絮雪,清尘。安然,平生。
且许我,用这久久之后的百篇,写给岁末之月,写给伶久依零的清整之年,写给 —— 那如絮似雪、泊停他乡的四度冬春,与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