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到荼蘼,又错过赏春时节,且带来年罢。
『我的前生是一只羊。』
我信命。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冥冥中总有某样东西维系着你我。孔老夫子便信命的不得了‘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命,‘缘分深浅’亦是命。信命的人对于命有自己的理解,有一种本能的畏惧谦恭,有独特的生命哲学。
中国有生肖一说,十二生肖,十二种不同的命,大抵是说属什么便像什么。当然,这只是大概的区分,若命只有十二种,不免太单调了些。我属羊,那我应该便像一只羊。我是91年的今天生的,为什么不是90年又或是92年,偏偏赶在这年来到世上?我想,上辈子我应该是一只羊,而不是一只猴子或者一匹马,这应该也是命中注定。急急忙忙排队来到这里,为的大概是要遇上应该遇上的人。否则就要排到2003年去了,一轮12年,等的着实有些着急。笃定的是,我是一只羊了,一只悠闲在碧绿草地山坡闭目养神的温驯的羊,会不时嚼食些肥美的嫩草,轻柔的叫唤几声,悠哉。
生在我这个年纪的城里孩子应该都没有见过真的羊,我唯一一次见到我的这些朋友是在动物园,隔着笼子,笼前牌子上写着是山羊。我承认,羊长的着实不好看,虽然可能比老鼠,鸡好看些,但与龙,虎,马却相去甚远。羊大抵可以分成绵羊跟山羊两种。山羊有长长的胡子,长的很丑,性子也烈;绵羊会好看些,但太过温驯,有些傻。我大约是一只绵羊,多数情况下性子很软,享受安逸的生活,能吃吃睡睡最舒服,被豢养消磨了太多。很羡慕电视里见到的北方草原上的羊,大片大片的羊群铺满草地,山坡。羊安于宿命,把现在过的最好是责任,嬉戏在山坡草地,上有千载之白云,下有百代之青绿。羊本生便是一个充满诗意的梦。下辈子,我想还是作羊罢了,一只北方草原上的羊。
『我本是散淡的人。』
散淡这个词可能用的比较文艺,通俗点说,便是懒。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我是个散淡的人,一个懒人。初识我的人大抵都不会把握跟这些个字眼联系在一起。人前,爱玩,爱笑,唉说冷笑话,人后,爱睡,爱发呆,爱一动不动。老姐每每见到我都会一栏鄙夷的对我说,想不通你这么能吃能睡的人怎么能这么瘦,通常情况下我会冲他傻傻一笑,先天优势。在家里我最爱的便是我的床跟被窝,满满的安全感就袭上全身,如果能再捧半个冰镇西瓜,满足的呜咽声肯定要出现了。
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不喜,就不予理会,太多的不喜便索性不再关注。散淡惯了,便提不起多大兴趣,无论于人于事,勾心斗角,喧闹争吵,由它去罢。我讨厌君子之交,所谓的君子之交不外是泛泛之交,不过美其名曰罢了。其实,挺羡慕那些个隐士的生活。恬淡自知。于我,有一间小屋,带大大的落地窗,一个花园,种满满的向日葵,一部单反,拍彼此笑靥,一个画板,绘心中世界,一把吉他,奏温暖的歌,几个深知的人,谈浮生若梦,足矣。
『请做我的弧度。』
作为一个理科生,即便是不爱理科的理科生,弧度的定义是弧长等于半径的弧所对的圆心角为一弧度,一弧度约为57.3° 抛开这样生硬毫无感情的定义,它美的不可方物,它是脸颊柔和的线条,它是嘴角上扬灿烂的线条,它是鼻翼两侧坚定的线条,它是双臂微屈温热的线条。我想,所有美好的线条,都能称之为弧度。谁的弧度?
看过林清玄写的《煮雪》,大抵说的是北极人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话便结成冰,对方听不见,只能带回家,用一撮小火,慢慢烤来听。这是个很有美感的故事,美的带有些侵略性。是不是所有的美都不可避免的带着些许侵略性。或许,美本身就是尖锐的,它存在于一个顶端,一个人人渴望达到,得到的顶端。平等,共享的话,可能便谈不上美了。那那些组成美的弧度呢?可能这是个与众不同的世界,这里,人性都变得自私了。情理之中把。我想我也不能免俗,我也会在某些事上变得相当的有攻击性,你呢。
我追求一种弧度,我想我喜欢一种弧度,请做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