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壹不是贰 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结局 只是交谈的一部分 不知她有无交付真心 我却希望她有个不错的结局
那日 她很急切的对我说 实在是想找一个出口 想要大醉一场 趁着醉意朦胧的胆子拨出电话说一清二楚 可是她说她又不敢 不是不敢醉 是怕醉了连话都说不出口 更怕他会厌恶她不省人事的样子 我说没什么可怕的 大不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像陌生人错过吧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 这样子的安慰也只能是安慰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
我很少跟她聊天 她很少向我透露心事 我也只知道她近来过得不好 面容有些憔悴 可能刚上班遇到的困难困扰着她 眉头时而紧缩着 很少再听见她爽朗的笑 我陪她坐在阳台 下了几场雷阵雨之后 夜里特别的凉爽 月光照着很是温暖 偶尔也跑来一两只蚊子 我们都不拍 每次想拍它都想起有句话说它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液 所以我们都坚持不杀生 她偶尔用手理理洗过还未干的头发 时不时换着双脚的姿势调整着坐姿 她对着我说话的眼神 眸子里分明就透露着似好久不见的萤火虫发出的一闪一闪的绿色的光 其实无非是在诉说时流露出对爱人的思念和渴望 无非是有一种美好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那日倾诉就像一场不知情的风雨 突然地 深深震摄我的心弦
她说她刚认识他时学校刚刚迁址 是个环境很好的新学校 一切的一切都是新的 而她也带着一颗全新的心接触着新生活 她讲话时露出的微笑 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开学后几周 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 校长很开心的宣布一个什么数学竞赛获奖的名单 她听到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这样的姓在这个学校几乎没有出现过 连名字也叫的很是稀奇 当时她们学校的早操队是按从高到矮的顺序排的 她长得并不高 在班级女生的最后几个 她说当时她还没有戴眼镜 近视度数还是很乐观的 可是当她拼命的想看清司令台上他的样子时只是一个绿色的影子 于是她说她只好认真的听着 校长很是开心的表扬台上几位同学 他说尤其是xxx 以优异的成绩转学过来 很不错很不错 她说真恨不得那时候没有认真听校长讲话 当时如果开个小差 也不至于以后落得这个个下场 我没回答她 她看了看我 抚了抚额头前面的刘海
她说她后来就记住了那件衣服 当时在学校的男生还是小男生模样 没几个小孩有像他那样的衣服 那时候的心境也不像现在初中孩子这么成熟外向 大家都还是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偶尔敢涉及校纪校规的也是家里有头有脸的 最后也都会不了了之的 她说有一个午后 大家都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 她也走出去凑着热闹 外面的人都跟着跑 她不知道什么情况也跟着人群移动 她在三楼 看见二楼的他从女厕出来 手里牵着一个微胖的女生 那个女生她说她是认识的 是楼下班级的 据说当时她的成绩受这个事件的影响很大 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回到班里前几名 她说她当时真的有被感动到 第一次心里有一种被深深震撼的感觉 她看着他牵着他心爱的小女生走回教室 外面的人群稀疏散去 她说她还舍不得回头 还是站在那个地方 假装午休 看着他走的方向
她说走廊上又有人开始走动 她站着不动
“刚刚那个班主任还问外面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她自己班的高材生闯祸了还不知道 哈哈”
“你说XXX的班主任？”
“是啊 她刚刚还问我们班主任呢 她肯定气死啦 刚转来不久就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她说当时她听见走廊上的女生在议论 更是挪不开脚步 想听的更多 想了解的更详细
她走进房间端了杯冰水出来 问我要不要 我说凉 还是不要了 我靠在椅子上 舒缓着绻了好久的腿
“有一次我跟同学在二楼玩 你知道那个时候英语刚开始教比较级最高级 当时我还学不太会 是不是很笨啊 只是学会基本的变形而已 特殊的根本记不下来 我们在二楼的时候遇见那个女生 就是你知道的 他的小女朋友 那时候有手机的孩子真是不多 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拿出来 她问我同学的电话是多少 然后她说把手机放我们这里一会儿 她去上个厕所 我同学把手机号码存进手机之后翻开电话簿 我知道她对他也很感兴趣 我们看见电话簿上第一个名字显示着dearest 哈哈 那时候你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么 就像一瞬间少了氧气 呼吸都好困难 周围静止了一般 可是我还是很镇定的说 你看 他们感情真好哦 我不知道当时我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被发现一丝丝不悅的情绪 任谁都知道他长得很好 真的不适合这样一个胖乎乎的女生 后来我才知道 爱情没有别人认为的合不合适 只有自己知道她是不是要找的那个人”
她的水一饮而尽 或许有点不甘心在心头
“我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只是有一天进入他的空间 我发现他的背景音乐是我最喜欢的歌手唱的一首歌 而歌名恰好就是她的名字 当时我就知道我喜欢的这个男生正在全心全意的付出 即使细节上也让外人看起来这么温馨”
她说觉得这样的男生真是好
就像很多心里藏着秘密的女生 她说她藏的很隐蔽 知道他的QQ后也不敢贸然的打招呼 经常光顾他的空间 看他说的话 她说她总是影响深刻 “你知道么 他说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不要插嘴 他说坚持不是看见了希望 而是只有坚持了才会有希望”“你知道么 他说的写的每一句话我都能背出来”
“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早上进校门的时候 第一次在门口遇见他的时候我就把握住了时间 没想到他真的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到学校 我觉得好新奇 就像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似的 每天我设定了闹钟起床 跟他同一个时间到学校 我看他推着车 跟同学说着话 我在他的身后仿佛能被他的情绪渲染 有时候下雨 他有一把大伞 你知道为什么么 哈哈 每次下雨他都会撑他的小女朋友回家 有没有很感动 我就看见过好多次”
她说她们几个人曾悄悄的跟着他回家 晚自修下课后回家的男生女生总是兴致冲冲 去车棚取车也是快事一件 人来人往的车棚里都在议论今天发生的各种事情 偶尔她会听到很多好笑的事情 有时候恰好在车棚遇见便跟着一起回家 她说很巧的他们是一路 只是她从来没有从那条路走过 她说她喜欢看他夏天晚上 骑车时候衬衫飞扬的背影
“他喜欢穿格子衬衫 里面是件白色背心 大多时候他身上的衣服总是接近绿色 那时候我特别开心 你知道么 我最喜欢的颜色就是绿色了 初中的男生也有开始注意发型的了 我对这些没什么概念的 你懂的 但是还是觉得他的发型很好看 很干净”
我觉得有点晚了 但是又不想打扰她说下去 我知道情到深处好不容易说出来是种精神 说真的我很崇拜她 她的心里有一种强大知道我敬佩
她说每个星期期待的事情就是不下雨 因为不下雨的周一至周五都得做广播操 她可以隔着中间三个班级的男生女生看见他的背影 她说他长长跟身后的男生说话不认真早操 班主任一来马上打住 “跟你说 我发现他每次做操下楼前都要经过阅览室旁边的洗手间 哈哈 那个洗手间靠外一侧是玻璃制的墙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外面的人可以看见里面 你别笑我 真的可以看见他 他有个习惯 每次下来都要去洗个手 还好里面是个小房间 男女生都可以用的那种厕所 小房间里还有隔间 哈哈 我觉得环境很好他才会去的 呵呵 真的像个花痴啊”
“然后身边很多人都开始注意到他 他开始变成班级里女生背后说不完的话题 从他的家庭情况 为什么转学都有人了解的一清二楚 哈哈 其实我还挺感激身边这么多八卦的人的 至少没有她们我不知道这么多消息 或许不可靠 但是我觉得是他的就是他的”
“有一段时间我对他很着迷 以前 我舅舅家的窗户望出去外面有个篮球场 记得有一次我发现从那里看出去有好些个人在打篮球 那时候已经戴上眼镜了 于是我很凑巧的发现了是他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 或许说过也不一定 不过我忘了 哈哈 于是我舅舅也不清楚为什么有段时间我频繁的去他家 很傻是不是 现在想想 只不过一个陌生人而已 我显得有些大惊小怪了”
“你相不相信 有些事情就是有巧合 巧合往往也不止一个 常常跟最好的一个女生逛校园 每次都是固定的路线 然后有一次我们跟他和他的两个朋友面对面的走过 你相不相信 当时我觉得我们说话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 我听见他们说的话 于是我顺口嘀咕了一句 你信不信 他们有回答 可是我们落荒而逃了 那时候我再胆子大一点说不定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痴迷了”
我伸了伸手 坐着身体有些酸了 她年少时候的一场暗恋如此盛大 至少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应该不会觉得这些日子白活过
“中考的前一天 我们去学校看考场 我们去的时候有些晚了 我想这样也好 就不会碰见他 引起莫名的心动 你知道么 我就喜欢用巧合来称我身边发生的事情 我看完我的考场走出来时候被他冲冲跑过撞了一下肩 然后我想就这样大概一辈子就过去了吧 这个名字就烙印在心里了吧”
“那年暑假 毕业之后他又去了另外的城市 期间知道他交了新女朋友 名字很好听 一听名字就可以想象她笑起来可爱的样子 他们说他的成绩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他的几个好兄弟还留在我一个高中 开学报到那一次 他穿着白色T恤骑着他的帅气的车子出现在我的新校园里 大概是来和他的好兄弟告别的吧
我用一分钟的时间喜欢上一个人 两个夏天的时间迷恋这个人 收集这个人的喜好 第三个夏天到的时候我觉得我突然之间长大了心里装的不再只有他了 可是 现在的我还是不得不把他跟我身边的人做对比 我的爱人不会是他 但是都有他的影子”
我问“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你喜欢的样子了 或许他变得别人不值一提了呢”
“没用的 我知道人会变 可是刻在心里的人是不会变的 是不是觉得我无可救药了 呵呵 我也觉得呢”
“怎么会呢 只是你太傻了 别把自己困在这样一个不具名的漩涡里”
后来她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 夜已经很深 凉意困意都袭来
我也不知道这样组织起来的语言能不能让人感受到她当时的神情 或许这是全部 或许她觉得该说的都说了于是为了打发我去睡觉草草结束她心底的痛 我不会问她后来他们有没有相遇 在某个红绿灯闪烁的十字路口 亦或在某个寒冬的街头 或是最普遍的相遇在公车上 其实遇见又怎么样呢 换来的还不是现在她一个人的孤独 我不觉得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有何困难 但是一个心给了别人的人爱上另一个人却是难上加难 或许她可以的 像她说的 只是那些人都有他的影子 只要她不说出来 谁又知道谁又会计较呢 只是梦醒时分 会不会遗憾在身边的不是曾经的那个梦寐以求呢
总有一两件事不能如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