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一些歌,就会消磨掉一些回忆。犹如咆哮而来的情绪一般地让人捉摸不透的心境。时间周而复始的在美好这个字眼上碾过,那些被消磨掉的回忆仅剩残骸。眼眶在音符颤动的间隙里变得湿濡,又在每个黑暗的沉淀中恢复得干涩。如今那些旧曲,已被她循环了无数回哼唱过无数次,她在努力记忆,把每个流动的生命敲击在还未萧条的心脏上,就算失去听觉,看不见世界,她仍然心存感激。因为她记得,她始终记得。记得那段无法磨灭的旋律,然后只有等,等自己深埋掉记忆中的琉璃,坐在来日的阳光里。
有时候害怕,就像很喜欢的一首歌。每次都不希望太快听到结尾,但是设置成单曲循环就好啦。现实里单曲循环的事大概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只能珍藏在脑袋里重复播放吧。
2011 4 23
很久不曾落下这么大的雨。春末夏初的雷雨大概最让人念念不忘了。那会儿去一个岛的乡下,住在米姑的水库旁边,刚好台风盛行,于是难得一遇的雷雨天在我待的那半个月几乎全部下完了。每天晚上还是会有夜星倒映在碧蓝的海平面上,它们跟着海风,在潮涨潮落之间徘徊。在乡下住的那几天,每晚洗澡,我会等米姑忙完之后坐在浴室陪我。是那种老旧的水管,听说太久没用过,之前开水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一只巨大的蜘蛛。我等米姑陪我,是因为如果它们再出现,能有一个解决它们的人。就那样重复了三天,我认真的洗澡,米姑坐在洗衣机旁边认真的抽烟,偶尔唱几句,偶尔聊下天。三天后我们开了将近两百公里的路程到了海边。时光便在彼时,忽然变得漫长起来。
2011 4 29
我常常观察,观察,我应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突如其来的悲喜。那些活在记忆里的你们,我带你们去过同一家甜品店,在相同的位置呆过同一个电影院,做同样的菜给你们吃,呈现一个相同的自己。然后后来你们却用不同的方式离去。于是我终于学到的,是如何挥手说再见,在你我分别的时候如何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洒脱一点。当我做到的时候,你却变成我,应承对方的别离。呐,现在刚好遇到的雷雨,能够掩盖喜怒哀乐的夜雨,就让它们带走一切的一切,连同快乐连同悲喜,让它们挥洒在每一个夏夜,与光影一起成长,成长成你我都忘记的样子。这样你说好不好。
2011 8 1
我是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爱的,我还不知道爱也可以这样恨的。总是拼了命地想要看清楚,看清楚爱恨背后是否真的残留温存。我常常想去你曾经喜欢的地方,那种越长大越迫切的思绪一直持续到现在。你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倒也人去楼空。你说每晚会利用车辆的声音来判定时间的早晚,又会利用车的数量来让自己入睡。那个时候你会工作到很晚,有时候接到你的短信是在凌晨或者早上,有时候你打很多字,陆陆续续的,不同时段的,有时候你只发一句,睡会儿。那个时候我从来不关机,也不会设置飞行模式,你传简讯过来我就拿起来读好多遍,然后装作睡了不回你。却也总是等到你的最后一条睡会儿,才安心的对自己说晚安。
2012 2 26
我房间后面,有一组正在施工建房的工地。大概最近老板要求赶工,于是在凌晨5点的时候,窗帘就会被晃眼的白炽灯透射,房间也会因此而稍显轮廓。有天哼着歌睡着,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可以模糊地看见摇曳的树枝,外面开了灯。最近天气很怪,但是你喜欢的天气。Cc嫂很难约,但也终于被我约到。大概你还不知道她已经准备结婚了,是一个厦门的男人,会讲一腔纯正的闽南语。
2012 4 17
常常觉得缺很多,缺得越多越疲惫,越会忘了遵循最初因此而奋斗的宗旨。有时候会想着,咱们活着无非也都局限在看别人难过自己开心,要让别人开心也只有自己难过的范围里。谁会做无厌倦无期限无私奉献的三无产品。害怕失去大概是害怕,原本能够有一个他快乐我也快乐的人,就要不见了吧。
2012 5 30
我怕得要死我觉得我快要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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