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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困住漫长岁月的琥珀

[db:作者]  2019-02-01 00:00:00  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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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很久不用的电脑,你熟练的打开文档敲字,从前敲到熟稔的词组,敲下它们的首字母却搜索不到,只得再重新键入记录。大到惊天动地的悲怆,小到细枝末节的字眼,时间它总有办法运筹帷幄的处处埋好伏笔设下关卡,所有的一切它都计算的丝毫不差分秒不少。使其盛,任其衰,不过是它一个眼神的示意。你忘不了的,真的就还历历在目么。你自恃云淡风轻的,真的就烟消云散了么。我还记得我曾经怎样的目空一切,站在当时那片碧波湛蓝里,眼神无畏倔强,觉得世界再多的灰暗都遮不了满心的明亮。爸爸曾说真正的成长,不是把头抬得更高,而是学会低头。我想现在我终于能略知一二。在生活面前,我们总是卑微到血液里。

 

 

 

桑载着我穿过茫茫夜色,霓虹与人影在眼里只是模糊的色彩。我努力压制着嗓子里连续不断的咳嗽,稳住身体。他向后伸出手把我拉向他的背:姐,靠着我。我靠着他瘦骨嶙峋的背脊,风把我的头发吹的张扬,他放慢速度不致使我吸入冷风。我看着与我背道而驰的人流,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曾和猫头鹰聊起夜景,我们都喜欢通过公车的玻璃透视黑色里炫彩霓红倒映眼里,只是我们都知道那一刻心里是被黑暗过滤的冰凉。每一个安静依靠着车窗的人看起来都像是骄傲的孤儿。

 

 

 

那天路过一对恋人,他们在隐忍着怒意喑哑着嗓子争吵。我看到女孩委屈的眼泪爬满了脸颊,男孩低着眉不忍的安慰。然后我看到他们的手,一直自然紧紧握在一起,谁也没有因为争吵而甩开的念头。也遇到过一对年老的夫妇,在浅雾遮蔽的寒冬里,步履维艰的走在平滑的雪地里。丈夫双手提着两人刚购的物品,背脊凛然的走在前面,女人平衡着身躯头也不抬的窥探着脚下的路亦步亦趋的跟随着。男人总是一副傲然的姿态立于之前,却在前面驶来车辆的时候把专心探路的女人挡在身后,亦或在两人距离拉远时停在原地换下手里的袋子面无表情的等待女人消除距离。也有一对父女,爸爸在前面无奈的追喊着后面迟迟不进的女儿快些赶来,约莫两三岁的小姑娘穿着可爱的站在原地比对着自己厚重的看起来左右无异的雪地靴,交叉又放平,在我走进时笑呵呵的追上前面的不耐烦的父亲,抬起一只脚说:鞋穿反了呢。   

那一刻就觉得这三类人是街角吸引人瞩目的剧目,无论他们多平凡,都能演绎出让人动容的剧情。

 

 

 

以前习惯回头,与别人在路口分离,走出一段无法触及的距离时,那个回头眺望对方背影的人永远是我。在一次次回头只瞻望到坚挺冷硬的背脊后,我尝受了被寒风吹裂的疼痛,我固执认为那些决然没有丝毫留恋的背身宣示了我在于人心的分量。于是我便不再回首瞭望,甚至连过马路也只是半侧着身子不让眼睛投射出太涵盖的范围去。然后你说原来你从不爱回头。

 

 

 

 

 

 

 

 

在最后才发现博里有你的照片,我看到你身后有温和的落日余晖,有部分零散的铺打在你身上。是一张干净精致的脸庞,如星眸的眼睛里平淌着一片温润的沙海。那些敦良的词句全部来自修长指节分明的那双手。我还记得你初始的俏皮开朗,去年之时你还语气乖张的对我说着早安以及晚安,后面缀着睡去的符号。阿桑突兀的电话我没有接起,那一刻的犹疑也许有些正确的成分,我没有那么直接面对耳膜传至心脏的钝重。可我还是在知情后,胸口压了一座五指山,你是唐僧,却不能亲手为我揭去山顶的咒语。我不知道在收到阿桑确定的信息后,我怎样走过了那曲折的马路。我只是随即告诉阿哥,我只能找个和我一样熟悉你的人替我疏散些情绪。我颓丧的坐在椅子里,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你闭着眼安详沉稳的模样,然后我一篇篇翻你的文。你说“有些突然总是来的措不及防,让人听后总是心疼,想哭。看着往昔高中同学安详地躺在冰凉的棺木里的无声无息。我才明白,那些身旁的人,有多少会在不经意间就这么逝去,我开始明白这世间太多的离别就没有说声再见就变成再也不见着。”“我愿意在父亲、母亲的生命圆环里做最后离世的一个,如果我先去了,而将这份我已尝过的苦杯留给世上的父母,那么我是死不瞑目的,因为我明白了爱,而我的爱有多深,我的牵挂和不舍便有多长。”

 

 

 

我和你不熟,我们没有一次完整的谈话,只是寥无几次的留言。你告诉我你要好好写文,那个时候你还是阳光的,至少我觉得。后来你就越来越寡言沉郁。我没有像这里一些你的朋友那样了解你,我只是透过你的字去揣测你的内心结构。然后你的模样就在那些字句里越发清显出来,我甚至看得到你因为长期失眠浮肿的眼圈,可是依然明亮。外面进来的人说在下雨,然后我在这久已习惯的封闭空间里突然觉得呼吸都急促,然后给阿桑发了信息,她说你只是去了远方。我在你的文里更加坚定自己曾说的一句话:人生就是自身曾埋好的伏笔。你说“每个人生来就该是孤独的。任何一个人,失去了另一个人,都会活得一如既往。与其语重深长地怀念,不如更轻省地遗忘。真切的感情,从来都不会是坚韧的。” 所以这样的你肯定不喜欢我们以短暂的悲恸来将你收藏,你一直那么寂寞孤凉,一面劝慰着身边的人走出回忆的泥潭,一面陷入那片沼泽无法自拔。你说“生命不过是一场坟地里的盛宴。有些青春的容颜早已在镜中老去,一些不言而喻的心绪也并非用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我在这寂寞潮涨的世界里,多渴望有那么一个人,会陪着我走下去,想起对方,那是一场永无尽头的跋涉。” 你一直等待一个能救你于水深火热的良人,却只夜夜与回忆笙歌。对于过去对于爱,谁都无法全身而退,谁都无法做满身洁净的素人。那么你,有对这世界的怨怼吧,却依然双眸深情的相信本真的美好。我无法置评生活对你的公平与否,毫不怀疑你受尽蹂躏,最后还忍受着疼痛。只是我想你并不全数的怨恨,因为你一直深爱这黑白交替的世间。

 

 

 

我没资格充满悲情,我有点自欺的想也许你厌恶了以这个姓氏存在,于是又辗转远足,在新的境地里找寻你所渴求的生活。如你所说你会不会突然出现与我们落座于篝火前,你身后是深沉迤逦的肃海,有一抹残阳还挂在尽头处甘心的为你燃尽最后烛芯点缀你所描述的壮阔图景。你眼里的海一改平静的奔腾不息。也许你终于能在黑夜潜伏的时刻合上疲累的双眼,在你描述的安静的古镇里,面向蒲公英的梯田沐浴着新日的晨光,在清香的油墨书卷味里和你等到的爱人相视而笑。

 

 

 

你可能还会亮起星辰般的眼睛对我说:砂沫小姐,我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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