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做梦,一年就几次, 她如是对旁人说。
是,你不做梦,只是天天说梦话,室友无语地道出。
她默然……
她不想承认自己要做梦,自从上了大学——她的梦里,永远都只有血腥!
记忆中的家是喧闹的,充斥那个暗黄空间的,不是欢声笑语,是争吵声,打骂声,这样的情景已在她心中定格。
她的家世像一本线装的古书,古老而厚重,在旁人看来既心酸又滑稽!她,亦这样认为!
不得不散的场,不得不冷却的水,在她心中凝结,瘦成一团。一场闹剧式的聚会,散了,散了!
她真的很快乐,她自己这样认为,旁人也这样认为,脸上那一抹不深不浅有时略带夸张的笑就是最好的证明。每天开心地学习,开心地地狂欢,开心地难受,真的以为生活太美好,美好到让人想哭。困难时她想想继父,想想妈妈,就觉得自己没理由脆弱,她一直把自己标榜得很坚强,于是她真的很坚强,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有点像臧克家笔下的老马。
她,真的很滑稽,她觉得自己的坚强度要和她的质量成正比,她不允许自己脆弱!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梦中大吼出的那个“啊,不要、、、”代表了什么,那是她血淋淋的伤口,她不愿与人目睹。那样她可能会更痛,潜意识里这样认为。
滑稽的次数多了,就成了笑话!不知道一个人的成熟度是不是和经历成正比,当人否认她单纯时,她不知道是说她成熟,抑或是深沉。她不喜欢别人凭空地评价自己,真的不喜欢。但她总是傻傻地一笑,然后作无语状。或许沉默是她最好的辩解方式吧!
从来不想因为过去的事影响现在的自己,可是,最近,噩梦不断地上演,她的一派胡言无人能懂。
早晨的阳光来得很刺眼,六点就醒了,妈妈的电话让她很欣喜,妈妈说她才下班,枕头的重量再次增加了!亲切的电话,道出的是她不想听的,很无奈的,关于【那边的人】的事。她知道,妈妈很为难,为她鸣不平。她叫妈妈不要担心,她知道该怎么做。妈妈说她从小就听话,是她的骄傲。
哭,对于她来说,只在梦里,这样就够了,不然她就成泪人儿了,她不喜欢那样。
起床,洗漱,送给太阳一个大大的微笑,傻傻地,乐乐地。其实这样挺好的,所有的不快都留给夜晚,白日里也比较忙,无暇“思念”,就这样,真的很好。
嗯嗯、、、就像现在这样就好。哦、、、这样一个女孩儿,这样一种情愫,这样一种生活,这样一种希望。
在妃妃的博客里看到一句话: 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的王。我的骄傲,不容任何人践踏!
很喜欢这句话,应该说很适合她自己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