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不再牵强,说好的,远离心伤。我静静地站在床边,猛然间发现,枕巾湿透的痕迹在一圈又一圈地渲染,原来伤心不止可以用时间计算,泪水的重量也可以昭显。我知道,泪水流的越多,心越来越伤。许多次,默默地浮过那个刻骨的伤心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没关系,越伤越坚强,越伤越倔强,伤了又有什么关系,还那一报的时候还未到。
好久了,没有写下过那些伤感的幸福的文字,在祭奠的回忆中,我渐渐忘记了怎样填写心情,如何淡化泪痕,只有让工作填满生活的缺口,工作永远是一条可以走出来的光明路线。多少天了,不再记得,那种麻醉在忙碌中的感觉充实着痛着得那个角落。夜深了,人静了,有时候我讨厌这样的安静,它无法让我感觉到一丝活的气息。每天用工作不断地麻痹神经,忙碌中心里似乎才不会痛苦,下一个点在哪里,我不想知道。空静的房间,回荡着伤感的旋律,一滴滴泪水湿透日记本,打湿键盘。
无数次,我问自己:你幸福吗,你真的幸福吗?如果说幸福是建立在伤心的基础上,我宁愿不要那些幸福,可是,却无法摆脱一句又一句中伤的话语。
姥爷走了,中午我们还在通过电话问候,还未来得及再看一眼,他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去公司的路上,我多次停在马路口都忘记了绿灯,风吹过,看不清道路,看不清行人,眼前只有姥爷曾经的笑、躺在藤椅上的慈祥。一个人的房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许久的压抑、心中的悲痛都在这一刻爆发,以后再也见不到那样的笑、那个温暖的眼神、消瘦的背影。他们说:别哭了,眼睛都肿成大包了,你坚强,他才会一路安详。我最怕的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感觉不到疼痛,似乎连生命都没有了希望,我不知道放在纸箱里那些看似可口的食物如何才能送到天堂,他再也吃不到我准备的点心,看不到我们看到他时脸上的满足。哥哥们说:别太伤心了,姥爷是喜丧,百龄的老人能安详的离开,也是他今生的福因。我懂得,却不能忘记姥爷抚养我的那些年、那些回忆。
原来,谁都会离开,最爱的同样也会离开。没有人陪伴,我会学会不孤单。
不知道是我的倔强,还是我的坚强,一次又一次,不同的人因为不同的原因离开,我都对自己说忘记吧,不要再想起,放在心底最隐蔽的角落就够了。一次又一次,都会在一个人的夜晚,回忆像一场无终的电影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播放。我做不到忘记,每天他们都活在我的心里,虽已离开却活在我的生活中。
如果放下忧伤,是不是我足够坚强。
两个月的时间,原来可以发生这么多这么多的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看着每一页的日记,那些痛心的感觉,那些无法言说的,都在一遍又一遍的折磨我。每个白天已微笑视人,用最好的伪装包裹着不堪一击的身体。现在,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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