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 我喊着恋人
喊着孩子,但我忘了喊饥饿,喊祖国
也许,土地少了
也许,战争真的远了
年关渐至,我突然想喊一声家乡
像喊自己的母亲,我想喊出年少的伙伴
就像喊醒一些睡过去的种子
它们在那里发芽,开花,结果,埋葬
醒来 它们还是原乡的种子
喊是必须的, 愈来愈是
把双脚踩上实实在在的土地,过一道坎
流水东回,再过一道坎
绿色的树叶就会转身
雪在最后一道坎里
当世界喧嚣过,肮脏过,死亡过
它在希望的默念中走来,一场最彻底的覆盖
我再次呼喊一次天空,眼泪
是新的、热的、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