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到冬天, 我愈像个老人
冷风乱了呼吸,隔着土墙
爷爷奶奶偎在火堆旁的家常,断断续续
很多夜晚,窗子起了一层薄冰
扣除的图案,漫不经心
先是一朵花,再是一个人的名字
后来,又像一座快要沉陷的岛
我做这些的时候,一只雪花母鸡
蓬松着翅膀,在夏天刨出的土坑
埋藏了它半个身子,它瘦了
眯一下眼睛,我便不由自主的跟学一下
其间有快速的影子晃动,那是一只逃走的麻雀
它叼走了院子里最后一粒发霉的瘪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