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覆手。情绪黯然了
寂静无声
窗外。秋意正浓
浓到霜敢在白昼与天比白
而这又算不得什么
你看雨吧
一巴掌、一巴掌扫落叶子
又生疼地腌进土里
让肌骨腐烂。让褪色的血
流向未知的春天
（二）
去往西园街的路上
我看见墙边蓬生的果实
在雨里卑微
我不忍摘一颗啜进嘴里
生怕细小的缺失
都会让秋天散落一地
（三）
这。大概
是最后一只蝴蝶了吧
可是阳光和花呢
她在风雨里泅渡。却拒绝了我
送她一程的渴求。于是
我转身。听见了
秋天的惊呼。还有那堵墙
疼痛的哭声
（四）
看见雨。我
就想起沧浪之水。那
是一个记忆
曾经苍茫得叫人恐慌。可是
恐慌什么呢
狂野的风撕碎了所有
连同我的灵魂
都和荒原上枯败的野草一样
恐慌得自由和放荡
可今天的天
是一块青灰的幕布吧
被错综的高楼托举着。无有
悲壮和哭号
再犀利的雨都是暗箭。你躲吗
你的恐慌
注定了无处可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