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除了无知的纯香
还有一丝丝的粪臭,粪妹
就是最疼我的哥哥赐的粉黛
农村养猪,粪坑便是门前门后的风景
调皮捣蛋的孩子们,经常掉入六七尺深的陷阱
煞杀风景的次数太多,那时的我都懒得去数
模糊中只记得,好几回母亲把我从粪坑里捞出
继而是在水渠里像家什一样狠洗狠涮,水是流动的
所有人哭笑不得的表情也是流动的
母亲是懊恼的,哥哥的安慰是阴阳怪气的
我对倒霉事件的恨更是咬牙切齿的
最头疼的是,不光家前屋后的粪坑欺负我
就连相隔好几里地的二姨村的陷阱也收拾我的野性
自行车横卧在粪坑险恶的嘴脸之上,我如一只受惊的羔羊
骑虎难下,地上有气无力地躺着几颗断牙
二姨比妈妈还亲,把我当宝贝一样梳洗装扮
指责的对象,只是那臭名昭著的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