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农村,家家喂猪
养猪如同伺候儿女,猪比子女更值钱
俺家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
他们比人幸运,猪经常能尝到我左手上的皮包肉
而我四季也闻不到一块猪肉香
猪草,一般都是在天黑之前任我宰割
也不知道是天性马虎,办事风风火火
还是手里的铁刀总与时间赛跑
每次切割,每次都有细胞的伤亡
最恼的是,紧握屠刀的右手只跟左手过不去
以致于两只手终就结下了一辈子的恩怨
无论是左手低头,还是右手抬头
目睹的总是一块块刻着伤疤的残缺阵地
居高临下的日子,将一切默默地收容
可是,只要听到猪叫,亦或看到菜刀
两腿就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