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叫醒夏梦的耳朵 淘气的母鸡在屋顶产了枚金 同村的熟悉人成了光天化日下的强盗 张口就活吞了仍有余温的鸡蛋
我一边指责,一边跺脚 一枚鸡蛋能值一支铅笔外加一个削笔刀
偷蛋人把惭愧涂满了像肚肺一样紫红的脸膛 左手撕扯着右手,唇齿不知道该往哪儿藏
梳着粗辫子的母亲伪装地撵赶我 手里的枝干打骂不得,哭笑不是
我把伤心搁在头顶扛回了家 牙齿与舌头依旧不依不饶: 一个鸡蛋一毛零二分 怎么也能买上两个烧饼外加十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