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哪里,
诗就漂移到哪里,
像一只人间的月亮或苹果,
我存身哪里,
诗就固定在何处,
像我的
房屋和帐篷,或气球,
它窗口对着世界,
喊出我的童音。
我流浪于彼,
诗就随我至彼,
像天空的一切和大地的局部。
我是
果核,云层的脚,
以及一个发光体的“钨丝”。
出生——死亡,
我使诗像羽毛,
一只雄性抑或雌性的
漫步的禽鸟。
一旦我亡,
它们不知飘落何方?
但愿是
情人的双手、河流的波片,
落日亲吻的地方,
——它将要在那里栖息,
而不是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