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留下两团墨水一样的空白
淌在我无言的指间
我没有见过它们
夜晚,星空,童年……
年少的哥哥抖动书包
只为获取我针蜇一般的惊叫
乡村是个大牧场
一群安静的黑色小逗点
趴在青草地上
却支撑起一片铁蒺藜的天空
没有人再回忆大地上的事情
树影暗下来
那是残损的电影胶片依靠光的怜悯
储存它们惊惶的踪影
中年的某一天
它们如上帝召唤般相伴到来:
情人的生日献祭
或者我的身体里也潜藏着相似的个性
孤僻,怕光
身体凛然到零点
这令我极想去亲近它们
隔着城市厚厚的防弹玻璃
我的弯刀生锈,彻骨的冰凉和无力
像婴儿一般的哭泣,听善良的人们说起它们的终日
这是无数写字楼中的一间
戴着一千度镜片的男人
在谈论天气,和昨夜
扔下菜刀滚落的声音
如今,晚餐在天上
两个复仇者弃下全部的盔甲
睡在月光温柔的折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