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惶恐,总是牵挂一些莫名的事物
“一千株樱花,飘洋过海”
在报纸的旧闻中我嗅出一个物种微妙的壮观
歌唱一千株樱花的人们
而今在哪儿
孱弱的我心头一惊
眼光掠过房价、盐、战争的头条
我只想去看看它们
听听它们
触摸它们曾经灼热的华美
和一地的叹息
如同每年清明节
在外婆的坟头献上一束晶莹的白花
可是,这么多年
我没有去过,一次也没有去过
无根的种子,洒落在大地上
哭泣被抛弃的命运
母亲说,那是女儿国一生的疼痛
“两株樱花,华天之上”
娓娓道来的惊心
一些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存在和爱
正以丰盈的水草之姿
游向近海,一次次深情注视着我们
为了让我们懂得——
或者,不舍得含泪懂得